但是,不管葳蕤怎么求饶,令月始终无动于衷,看着她在被死亡逐渐吞噬时的恐惧模样,脸上没有丝毫动容,眼神冰冷,无情。
她连令月素来与人为善,便是曾经的仇人,也有一份宽容之心,但是,一旦有人动了她在意的人,她也绝不会放过,更不会袖
手旁观,定要对方血债血偿,所受地方委屈也要一点一点为自己心爱的人讨回来!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眼看着血流的越来越多,葳蕤头脑感到一阵发昏,腿脚也开始发软。
令月知道,时机已到,葳蕤已经到了恐惧的镜头了。
她淡淡地说道,“金龙的事,一字一句告诉本公主,一个字都不要错,否则……”她亮了亮手中的匕首,说道,“我不保证,你的
手上会不会再加上一道。”
“我,我说,我说,先替我止血,我说!”葳蕤害怕极了。
“你剩下的那点儿血足够你说清楚我想知道的事了。”令月却说道。
“……”葳蕤万万没有想起来,这个连令月狠起来竟然这么狠,这样的女子,漠北怕是控制不住,“是,是八殿下和我做了交易,
我想办法将金龙埋进明安王府,他,他则答应我……答应我……”
“你的血还能流多少?”令月见她吞吐,好心地提醒道。
“他答应我会让我得到九殿下!”葳蕤急忙说道。
“噗嗤!”令月一听这话,顿时笑出了声音。
“你,你笑什么,我没有说谎,一个字都没有骗你,这是我与八殿下之间的约定。”葳蕤以为何乔乔怀疑,急忙说道,说话的声
音已经渐渐虚弱了。
“我笑你太天真了,难道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把九殿下从恒亲王妃身边抢走吗?他爱她入骨,旁人在他眼中什么都
不算!只有恒亲王妃是他的唯一,是他的天地,是他的骨血!”连令月说道。
“我不信!这世间上没有任何男人一辈子只忠于一个女人的,等时间久了,九殿下自然会厌倦一直在身边的人,只要我一直不放
弃,总有机会的。”葳蕤坚持说道。
“不怪你有这种想法,因为你也不是第一个有这种想法的人,在你之前,已经有不少女子这么做的。不过,最后她们的结果都很
惨。”令月说道。她突然之间发现,她在乎的那些人,一个一个都让她好有底气!
九哥哥,姐姐,冷眉……还有,她的夫君十一皇子。
“那,那肯定是因为那些女子身份不好,或者,或者她们不够美丽……”葳蕤仍旧垂死挣扎。
“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想,只可惜后来每个人都失望而归,或者……而死。”令月说道。
葳蕤面如死灰,额头上冒出一颗一颗地汗来,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我需要你去皇上面前作证。”令月说道。
“这……好,我去我去。”葳蕤眼看自己的血流了太多,只好先答应下来,但是,八殿下凤烨也不是好得罪的,她顿时觉得自己
跳入了一个深坑里面,下不去也上不来,此时此刻,只有后悔的感觉。
“其实,你太天真了。”令月摇了摇头,说道,“八殿下是不会跟你合作的,相反,你要是没有和我一道来这河中央,只怕你现在
已经死在他的手里了。”
“……”葳蕤只觉得头顶泼来一盆冷水,浑身一阵冷意袭来。
“吴乔。”令月唤道。
“是,公主。”吴乔掀开船帘的一角,葳蕤看去,只见远远地地方确实有几个人在观望这一条船,葳蕤脸色一阵发白,浑身瑟瑟
发抖。
令月啧啧,摇了摇头,说道,“你可以不信。”
她示意吴乔替葳蕤手腕上的伤口处理好,手腕这才停止了流血。
葳蕤整个人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如纸,浑身无力。
“公主,公主……”吓到尿失禁的呼兰连忙爬了过去,坐在葳蕤的身旁。
船舱里弥漫着一股尿骚味,让人不禁皱了皱眉。
“吴乔,回宫!”令月冷静地道,心头却微微发颤,一天已经过去了,再过两天,她就要嫁给葳朗,随之一起去漠北了。
她掀开船帘,走到船舱外面,风吹来,身上的披风吹起,发丝缠绕着耳朵,她极目远眺,河面上停留着几只鸟,一会便振翅高
飞而去,她抬起手来,遮住了头顶的阳光,有点刺眼,总想流泪。
船回到岸边,还在船舱里的时候,吴乔便让葳蕤重新戴上白色的面纱,穿戴上披风,远远看去,与令月儿十分相似。
吴乔的手握住了葳蕤的手臂,紧紧捏着,小声道,“现在跟公主回宫,老实点,否则……”
葳蕤背脊颤声了一下,说道,“知,知道了。”
她恨死了,居然上了这个固淳公主的当。
而令月看着呼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