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好好的吃顿饭,你闹什么幺蛾子!”
众人默不作声,沈老马上冷着脸,冲沈从武喝斥了一声。
“爸……”
被老父亲这一声喝斥,沈从武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大半,在沈从武的心里头,他的两个杰出的哥哥他不怕,母亲沈老太对他一向偏爱,他也不怕,最怕的就是这个家规森明,从小到大没少拿棍子抽他屁股的老爹。
沈从武五十多岁的人,硬是一副小孩子委屈的模样,望着沈老爷子道:“小昆是我亲外甥,我这个当舅舅的没啥别的爱好,就想和外省切磋切磋……爸,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到小昆的,要不然的话,你再拿棍子……”
余下的话,沈从武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沈老爷子一副无奈的样子看着沈从武,自己的这个三个儿子,在三个儿子里打小最受他偏爱,可也是最不省心的一个,好端端的偌大的家业不去守着,既不从政也不从商,偏偏出去瞎混,还搞了个狗屁的武馆,请的都是一些江湖上不入流的师傅,这老小子也都五十多岁了,成天没事就泡在武馆里练武,这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咋就不能靠谱点呢?
沈老爷子也是无奈,回过头就要冲林昆说,别搭理你这不靠谱的三舅,话不等出口,林昆却是笑着对老爷子说:
“姥爷,三舅喜欢武术,我也多少涉猎了一点,等吃完了饭,就和三舅一起去武馆,正好互相切磋一下。”
“这……”
沈老爷子脸上表情为难又担心,他这是担心林昆被沈从武武馆里的那群人给伤了,做姥爷的即便知道自己的外孙身手不错,可还是免不了担心。
林昆笑着说:“姥爷,放心吧,我和三舅切磋,也只是点到即止,不会受伤的。”
沈老爷子见林昆态度执意,叹了口气,说:“好吧,那吃完了饭,我跟你们一起过去,你三舅我倒是不担心,可他武馆里的那群三教九流,哼,成天到晚只知道坑我们沈家的钱,要是再敢伤了我的外孙,我让他们在这江南省永无立足之地!”
沈从武一听林昆答应了,马上高兴起来,一边冲沈老爷子说:“爸,这是我大外甥自个答应的,你别再拦着了。”一边冲林昆竖起大拇指,“大外甥,好样的,像个爷们儿!”
沈老爷子瞪了沈从武一眼,道:“行了,你赶紧坐下来吃饭吧,好好的一顿饭,让你搅的都快没了兴致。”
这沈从武在老爹的面前,一副厚脸皮的模样咧嘴一笑,坐下来开始吃喝。
旁边的皇甫月,对自己的老公也是颇为无奈,结婚这么多年,也从来没管过他什么,不过此时却是凑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从武,林昆远道而来,这也是第一次和我们正式见面,你可别让你武馆里的那些师傅伤了他。”
沈从武大大咧咧的笑道,“放心吧,月,我手底的那些师傅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他们不会手上没有深浅的。”
坐在沈从武另一边的沈家聪撇撇嘴,小声的咕哝道:“爸,就你武馆里的那些师傅,我感觉没有一个好人,他们就是像爷爷说的那样,坑我们沈家的钱。”
沈从武马上眼珠子一瞪,“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你爸我最近的身手造诣精进不少,可都是仰仗这些师傅,这些师傅都是你的长辈,你不能不尊敬,在要让我听到你这么说他们,我就拿藤条抽你的屁股!”
沈家聪马上低下头不说话,对于自己的这个老爹,他也是颇为的无奈,全家人里也就爷爷能说的动他,他这个做儿子的就更不用说,不想讨打的话,还是什么也不说最好。
沈老太疼孙子,听了沈从武的话,马上不高兴了,瞪了自己的小儿子一眼,厉喝道:“老三,你要是敢打我孙子,我就用鞋底子抽你!”
沈从武马上老实了,冲老太太也是厚脸皮的一笑,道:“妈,我这不是跟我儿子开个玩笑么,你别当真。”
餐桌上,林昆的这些舅舅、舅母以及兄弟姐们,对这样的沈从武早就习以为常,林昆也算是更深刻的了解了自己的三舅,耍无赖的功夫一流。
饭局快要到了尾声,中间不时的有黑河省来的一群大佬,过来向林昆以及沈家的人敬酒,沈家人对这些东北道上的大佬很客气,给足了林昆面子。
这群黑河省道上的大佬们也不傻,本来对林昆的这个大户老爷很好奇,吃饭的功夫一些个人动用了自己的关系调查,当知道正桌主座上的那个老爷子,居然是江南省的首富,而且他的大儿子是江南省警厅的厅长,副省级的高干之后,一个个的敬畏之心,瞬间溢于言表。
能结实这样的一方大户,对于他们在座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难得的机会,如果能和沈家搭上关系,那以后来江南省做生意什么的,可就是容易的多了。
饭局到了尾声,所有人接下来的兴头,可都在林昆去沈从武的武馆上了。
沈家的人对林昆的了解,只限于纸面材料上的了解,而熟知林昆身手的黑河省的诸位大佬们,则笃定林昆会将那个武馆里的所有师傅都打趴下。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