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勇光大声的喊叫,他将内心所受的委屈与不满,统统发泄在了林昆的身上。
林昆只是目光平静的看向车窗外,道:“这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无数,其中有普通的百姓,也有一些身为地位不错的人,你不用否定一个老百姓的平庸,也不能过于夸赞一个有所作为的成功人士,人这一辈子有很多东西是靠自己争取来的,就看你怎么想?”
谢勇光脸上的表情愣住,但依旧是皱眉怨怒的模样看着林昆,道:“你什么意思?不要故意岔开话题,我”
林昆转过头目光平静的看着谢勇光,出言打断:“你觉得我有必要和你岔开话题么,你姐姐、姐夫因为哦而死,我林昆心中亏欠一辈子,但我欠的是他们而不是你,欠的是大妮和她奶奶以及你的父母,与你没有多大的关系,我可以踩踏这东山省的半壁江湖,难道我非要将你一个普通的消防官兵放在眼里?”
谢勇光脸上的表情一愣,却是没了刚才的那股子火气,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疑惑,林昆今天的所作所为到底为了什么,只是为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么?
林昆继续望向窗外,道:“常言道,命里八尺难求一丈,华夏的易学命理博大精深我不懂,但我知道很多人本来是有能力的,这种能力与高学历、专业技能无关,而是一个人骨子里的原始**,有些人默默无闻了一辈子,只要碰上一个愿意给他机会的人,他马上就能一跃而起成为人上人,今天我对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想窥探一下你的骨子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谢勇光不说话了,他只是愣愣地看着林昆,抛开一切他物不去想,光从能力与个人魅力而言,他对林昆是敬佩的甚至说崇拜的,天底下男人千千万,可哪一个能有眼前这男人的一番手腕与魄力?
林昆又回过头,平静的目光仿佛带着一股看透人心的魔力,笑着说:“如果今天你穿上了我给你买的名牌,开着我给你买的豪车,而到那个因为金钱离你而去的前女友面前耀武扬威,或许是我林昆看错人了,如果你没有勇气去承认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也是我看错人了,但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人
你的本性善良、果敢,敢作敢当,身上又有着一股军人的热血,我需要在这东山省拥有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当然这个人我已经选定出来了,他是我本家的一个叔叔,但我觉得还不够,做人就要给自己尽量多留一手,如果你想一跃而起作为人上人,明天上午到面馆里找我,你不要把这当做是施舍,我对你姐姐、姐夫的歉意与你并无太大关系,那些害死你姐、姐夫,甚至是在旁边看热闹的江湖大佬的脑袋,我这些天也已经搜集齐了,就在南泉市郊的火葬场里,冷箱号是,你可以带着回去到你姐、姐夫的坟前祭拜,顺便替我向他们敬一杯酒。”
林昆说完这些,便推开车门下车了,谢勇光在车里愣了两秒钟,突然推开车门冲他大声喊道:“喂,你的这车”
林昆沿着马路向前走,头也不回地道:“你先开着吧,如果想还给我了,明天上午就开到面馆来。”
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林昆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望着出租车远去,谢勇光的心情跌宕不安起来,姐姐、姐夫的死的确与林昆有关,可这也不全怪林昆,他只是去借宿,恰好姐姐、姐夫收留,姐姐、姐夫之所以遭了歹人之手,都是因为那伙歹人的故意刁难,如果换做任何正常的时候,江湖上的人是绝对不会轻易对普通老百姓动手的
内心是纠结的,索性谢勇光不去想了,他开着崭新的保时捷卡宴来到了火葬场,按照林昆留给他的冷库箱号找到了十几颗头颅,这些头颅都是用黑色的塑料袋装着的,又用一个大的网袋兜着。
拎着这么多死人的脑袋,谢勇光也不觉得害怕,开着车保时捷卡宴便返回赵家村。
南泉市到赵家村的距离不算远,趁着天边最后一抹黄昏的时候,谢勇光一个人拎着脑袋上了山,在晚霞消失之际,将那十几颗冰冻的头颅摆在了姐姐、姐夫的坟前,然后一个长头磕了下来
酒,洒在了地上,谢勇光的眼眶湿润,一抹热泪终究忍不住滑落了下来,他声音哽咽地说:“姐姐、姐夫,你们的仇报了!”
谢勇光一个人来,一个人走下了山,那十几颗东山省江湖大佬的头颅,被他浇了汽油之后一把火给烧了,山下有人看到了山上的火光,乡下人还是比较信奉鬼神的,都当是鬼火不敢上山,不过也有一些不信邪的小伙子,时刻准备着上山去打火,好在那火势很快就小了,最后化作了潺潺弱弱的一团倒真像是鬼火了,这可吓打得众人心底乱颤。
谢勇光下山后不久,在黑暗处走出了两个人影,林昆手里提着几样熟食,另外还拎了坛子好酒,熟食摆好,酒坛子打开,他双膝跪在了地上冲赵双柱夫妇的坟跪拜了下去,而跟在他身后的姜夔生,此刻也是双膝跪地磕拜一礼
当天夜里,林昆就返回了南泉市,一夜平静无话,到了第二天上午,先是朱大卓风风火火的过来,倒不是干别的,而是来找林昆唠闲磕,顺便蹭个饭吃。
林昆和朱大卓都是朱家的人,朱大卓叫他一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