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锦绣办完了自己的事情,来到了与孙恪约定好的地方。
上了二楼,扫了眼那间紧闭着门的包间,她却是寻了另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了,她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她觉得自己可以去见那个人的时候,她才起身。
到了外间,白锦绣打赏了几枚铜钱给跑堂的,指了指那间包房。
“那间房间里可有客人?”
跑堂的虽然很诧异,但是却极有规矩的并不乱瞧,而是颇为伶俐的答道。
“里面是有一个客人,和您也就前后脚到的。只点了壶茶,没点吃食。”
“行,我知道了。”
白锦绣点头,也没敲门,推开了门后就果断的抬步走了进去。
果然是孙恪,穿了一身银白色银丝暗纹的宽袖长袍,此时正背对着她端坐在一把乌木的玫瑰椅上。
白锦绣盯着他的背影,浅浅的一笑,迈步走过去,坐也没坐,就从怀里掏出了一页纸搁在了孙恪的面前。然后,在孙恪的耳边淡淡的又说道。
“现如今,我可是个自由身了,连皇上都说让我自生自灭了,怎么王爷还要违抗了旨意不成吗?”
孙恪瞬间就明白了白锦绣的意思,那张放在他面前的白笺他根本是无需看,便认出了那是内书房才有的。
徐徐展开,上面也不过是“自生自灭”四个字,外加上一方内玺。
孙恪有些意外,他顿了片刻后,才开口问白锦绣。
“你是怎么得到的?”
“王爷这话问得歧巧,莫不是王爷认为我有什么本事,能骗得了当今的圣上不成了吗?”
孙恪听白锦绣这么说,实在是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是什么也不怕的样子。
孙恪才一抬头,便看到白锦绣倨傲的跟个小狗似的只差摇尾巴了,竟是不禁就被白锦绣这副模样逗得笑了。
伸手,勾到自己的怀里,也不过是须臾间的功夫,果然就见白锦绣脸上的颜色变了模样。
孙恪挑了挑眉,按住白锦绣的腰。
“怎么?你真当自己有恃无恐了不成?”
孙恪别说是不信她这是真的,就是相信了,也不过是大哥的意思,他也不当一回子事情,看着白锦绣一副把它当成圣旨了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可笑。上面也不过是方内玺,就是当真是一张圣旨,他如果不乐意的话,皇上也不会为难他,而且,白锦绣并没有死在深宫里,就可见大哥不是真的想要她的性命。
白锦绣高高的抬起粉白的下巴,倨傲的看着孙恪。
“大厅广众之下,王爷真是没有规矩礼法了?”
“好一副伶牙俐齿,我怎么平日里在府里没有见过你这么利的小爪子?”
勾着白锦绣的下巴,孙恪奇怪以前这副利爪怎么就能收拾得那么干净,竟是他也没瞧出来什么端倪。孙恪的身上有一股特制的香料的气味,白锦绣才吸了两口便觉得自己胸上憋闷的难受,狠狠的挣扎了几下,却半分也没有憾动。又兼着白锦绣平日间就是最恨孙恪这副子对她轻佻的模样,就像是她不过是他手里摆弄的一件玩意罢了。
白锦绣顿时间就真的生了气,她紧皱着眉,吼了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的孙恪。
“你放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