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动了动身,示意莲花去给自己去拿外出时所穿的裙子。
梅花遣退了小丫环,一面拆着白锦绣头上的极是简单的发髻,替她挽了另外的样式,一面又埋怨着的对白锦绣说道。
“大小姐,今儿您下午还要听钱总管回话,另外净水庵的师太也要来拿上供的供品,那边知道咱们要挪府,还这么急巴巴的就过来,也不说一声就叫轿子来抬人,不知道又是打了什么主意了呢。”
“能打什么主意,左右不过是想要我把她的那三个孩子带上罢了。且不管她了,就是指头数着,也不过就是二十几天的样子,现在的大事是先把爹爹的婚事办了,别出了什么差子才好,现下她总是长辈,不得不先虚应着她,一切到那里再说吧。”
白锦绣也里自然也是有自己的主意的,更不会生这种闲气,想了想后,白锦绣对梅花说道。
“你去叮嘱了那几个伺候在小姐和公子旁边的婆子,让她们伺候好了主子,待到一会儿进了府以后,除了必要的话,什么也不要多说。特别是锦薇那边,别让二太太挨得太近了。”
“是,我知道了。”
梅花转身就出去安排了,这时白锦绣又把莲花叫了过来,让她去告诉外面管事的婆子把车马都检查一遍,然后再把带出去的东西也都要查检一番,务必仔细。
等到莲花也出去了,白锦绣这才把瑞雪叫到了自己的近前。
“这两天你可见过你们爷?”
瑞雪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特殊的表情,仍旧是平常的模样,抬头回道。
“没有。”
白锦绣见这几天似乎是没有什么动静,昨天她旁敲侧击的跟家里的大总管打听了一下,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这时白锦绣也不掩饰她眼里的紧张,手里握着牛角的梳子,停住后,眼盯着瑞雪,又问道。
“知道什么消息吗?”
瑞雪也不隐瞒自己知道的,只以为是白锦绣心里惦记着景王,便笑着回道。
“只听说是去了永州的方向去了。”
白锦绣听到孙恪是往永州的方向去了,便眼里一亮。这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永州的方向是往京畿的方向去的,与景王孙恪的属地的方向正是相反,那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让孙恪明明是从京城出来,又从这淮南县折返了回去。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叫余妈妈进来吧。”
这个时候莲花已经捧着套淡绿色的裙袄站在了外间,余妈妈也在外间等候着,另外还有刘姨娘也和她们二人站在一处,安静的候着。
进了里间以后,余妈妈和刘姨娘伺候着白锦绣穿上了月华裙,又伺候着白锦绣换了件百鸟朝凤图案的大袄,一旁的莲花取了件祥云图案的黄金锁套在项圈上,轻手轻脚的戴在白锦绣的脖子上,再又拿了四个香囊,半俯着身,分为左右的挂在月华裙之上,又取了一个上等的打着璎珞穗子的和田玉止步铃也一并挂在白锦绣的腰间。
等到莲花才收拾妥当了以后,刘姨娘又拿过了一支翠玉的步摇,正端详着想要怎么插的时候,白锦绣挥了挥手。
“罢了,左右是个累坠,不戴也罢了。”
“大小姐,这可不行。”
余妈妈接过步摇,略略的端详了一眼,小心的把步摇插进了已经挽好了的发髻里。
“这戴什么,怎么戴都是有规矩的,小姐是图着省事方便,可是,奴才们可不敢偷懒,真让人笑话说,我们也没脸。”
“有什么可笑话的。”
白锦绣冷冷的一笑,就着刘姨娘伸过来扶她的手,从梳妆台前起了身,淡淡的道。
“现在,我不笑话她们就好了,我横竖真是想看看,谁那么有骨气敢笑话我呢。”
余妈妈看出来白锦绣心里不痛快,自然不敢再罗嗦,赶紧赔着笑脸的挑起帘子,又极快的就补了句。
“是,没人敢。现在那府里的人把我们大小姐都当成菩萨供着。”
“什么菩萨?”
白锦绣站在门前,看了眼眼前已经渐渐的化了雪的院子。也不需要谁回她的话,白锦绣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我不过是一个散财的菩萨罢了。”
白锦绣懒得坐软轿,便一直是沿着回廊走到了二进院子的门口,她刚才走过来的时候便远远的看见了衣着鲜艳的弟弟妹妹们,这才脸上换了点笑的模样,等白锦绣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也不说话,只是一个个上上下下的都打量了一遍,从脚上的靴子一直看到头上戴着的珠翠,见他们身边伺候的婆子和丫环都还上心,这才踩着小凳上了车。
白锦绣上了马车以后,白锦薇和白锦月上了后面的一辆,白锦雷和白锦霖上了第三辆马车,只有白锦霄一个人是被小厮伺候着翻身上了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
到了老宅,在穿过了几个庭院后,白锦绣带着二个妹妹和三个弟弟呼拉拉的进了老太太的屋子。
姑娘们都见过了礼,三个少爷也都磕过了头以后,白锦绣又解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