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和那些雇来的人沿淮水一直向下,近似乎要搜遍了这条河才是甘心的样子。
白家自然是又来了人,白家的二爷四爷都过来帮忙,几番的劝慰之下,白方这才被人送到了会郡的宅子。
宁氏原本就是住在深宅之中,却没有想到自己嫁了以后,还能住这么大的一片宅子,虽然是诸多的杂事忽的一下子像是就都落到了她的手里,不过还好有钱管家和内宅的管事帮着料理,总是没有出什么大错。
日日的看着这个宅子,有时候竟然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而钱管家匆匆的交给她的家里的帐面竟然出了宁氏的预料。
“小姐的月例和公子的月例怎么都是一样的?”
宁氏以前在闺中的时候,虽然不管账也是知道的,家里的小姐公子因为嫡庶有别,所以月例银子也是不一样的,而且,庶出的公子的月例钱比庶出的小姐是要多出去的,可是,在白家均都是一样每人每月二十两。
宁氏的奶娘王婆子伸头看了一眼,见宁氏说出了口,脸上虽然是遮着喜色,心中却是乐开了花。这两天她一直跟在宁氏的身边,总想要把这个白府的内宅管事的权利放到手里,先不说其它的就说几个小姐的吃穿上,她就有得了不少的好处,所以,便插嘴说道。
“这小门小户就是不知道规矩,哪儿有公子和小姐是一样的道理。”
钱管家隔着帘子,听到里面的问话声,沉了片刻见里间没有了说话的动静,这才说道。
“大小姐说无论公子和小姐都是老爷的骨肉,自当是一样的待遇,而且大小姐还吩咐过小姐要娇养,小姐们的月例里一律是不含水粉和首饰钱,以前的惯例是每逢交际之时,都是两位两位小姐每个各置四身全身行头。至于公子们笔墨钱和衣料所费也不在月例的银子里。”
宁氏越听越糊涂,便问钱管家道。
“那这些月例做什么用?”
“大小姐说了,爱怎么用就怎么用。若是多了就让公子小姐们留着年节的时候自己玩耍用,若是缺了再管老爷去要。特别是两个小姐,大小姐说,女孩子不能缺了银子,所以,每月老爷还都会各添十两给小姐们。”
“这叫什么事?”
宁氏的奶娘就是粗算了一下,也吓了一跳,这样算来府里五位庶出的公子和小姐一年的月例银子竟然要一千多两银子。
见没有其它的主子了,王婆子便给宁氏出起了主意,俯在宁氏耳边细声的就说。
“哪有这么花钱的,总要管起来才好,我看啊以后这月例钱公子们十两便好,小姐们八两便够了,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用得了那么多的银钱啊。”
宁氏素来是没有什么主意的,听着也觉得是个道理,便对钱管家说道。
“老爷赚钱也不容易,总要省俭一些才好,我看这小姐的月例减了半数,公子们的倒是先不动也好,毕竟看见都还小,身边还有婆子们的月例钱要给呢。”
钱管家不好说什么,只有继续解释说。
“回太太,小姐们和公子们房里的丫环婆子都是在公中领着月例,白府没有从主子的月例里扣月钱的例子,都是每月初三按时自领的。”
王婆子是听也没听过这样的,站在宁氏的身边,转了转眼睛,又俯身对宁氏说。
“小姐,我看他们这是看你无根无依的,在欺负你啊。”
宁氏也看过来了,她嫁过来以后,按例子每月有五十两的月例,身边的婆子和丫环也都比以前在宁府的时候要多出一些,想这些人随自己嫁过来也是不容易的,所以,便也觉得无可无不可的样子。
“那姨娘们呢?”
钱管家再次回道。
“也俱是公中出。”
宁氏点头。
王婆子在宁氏的耳边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