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传到了宫中,御书房内的太叔雄一看奏报便知是怎么回事,气得拍案而起,黑着一张脸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
……
苍茫山林深处,一只大型飞禽落下,溪畔垂钓的贾无群回头看去,见到跳下的人是南州的王啸,当即收了钓竿站起。
来者自然是牛有道。
见到元从,牛有道先恭恭敬敬行了礼,之后才走向贾无群。
魏多怔怔在一旁看着,不知来人是谁,但看出了另两位与来人都认识。
“先生辛苦了。”近前的牛有道对贾无群拱手。
贾无群拱手回礼,苦笑摇头,之后伸手,元从立刻到了他身前,为其代言:“有负王爷托付,何来的辛苦。”
牛有道呵呵道:“先生自谦了,邵平波狡诈,能脱身不足为怪,无法一蹴而就,再战便可!”
贾无群:“缥缈阁插手了,怕是难办。”
牛有道抬手,“不急,也不用慌,有问题解决问题,一件一件来。我此来正是奉王爷之命前来了解详细情况,先生之前布局之精妙我已知晓,却仍被邵平波给逃脱了,详细经过可摸清?”
贾无群:“已让宋国驻晋人员搞清状况。”指划放开,对元从示意了一下。
元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牛有道。
牛有道接手查看,里面大致记载了邵平波返回京城后的一连串动作,看完后颔首,略有唏嘘道:“原来如此,我道他如何破的局,切入点竟是各府家眷进献的香油钱。”
贾无群又指划在元从后背,“是我失算了,竟没看到留下有一个如此大的空子给他钻。”
牛有道摆手:“先生不必自责,谁又能想到?我之前也未想到,也以为他无路可逃了,那厮临机应变的能力确实强悍,说实话,连我都很佩服他。话又说回来,他若如此好对付也活不到现在。不过我相信凭先生的能力,一时失算不算什么,只要重整旗鼓,定能挫败此獠!”
这次元从出声了,“贾先生获悉邵平波脱身的消息后,已经再次反手给予一击!”
牛有道哦了声,又有些惊疑不定道:“缥缈阁的事尚未弄清,先生又再次出手合适吗?”
元从:“不用担心,这次不一样。先生只是授意了宋国驻晋京的人员向那几位受辱的大臣透露点风声,指点了一下反击的方向,让他们针对邵平波从北州带来的那些学生下手。”
“学生?”牛有道略显疑惑,“邵平波此人心狠手辣,会在乎那些学生?”
贾无群略摇头微笑,又伸手在元从背后写划,“不然!邵当年经略北州,扫除腐朽,铁腕治吏,一些新鲜之举,某在宋国亦有所关注。开设学府培养新风学子,下达北州各地历练,不顾一切逃离北州却依然不忘将一些学子带走,带走者应是他精挑细选培养出的干将,不愿舍弃!”
“观其种种,邵此人颇有理想抱负,虽不择手段,却有兼济天下之雄心。”
“那些学子历尽艰辛,久经磨砺,已成器,只待邵掌握大权,便可为其雄心之班底。既是邵逃离北州亦不舍之物,当击之。邵此人,驽马之躯,却怀麒麟之志,年长日久苦耗之下,早已心力憔悴,不堪受激,连绵发力,积少成多或可将其击垮。击其不舍,或有意想不到之妙。”
“另,所抓之人不肯吐露真相,无法确认邵是缥缈阁的人,还是借了缥缈阁之势,行此事看是否有人相助,兴许可一探虚实,为我等后续应对或许可提供些许佐证!”
牛有道微微颔首,以邵平波心狠手辣的行事风格,他不太信那群学生就能羁绊住邵平波,但贾无群既然这样说了,他也没必要辩解,反正也不影响什么,看看后面的情况再说便是。
继而又对元从拱了拱手,“劳烦将缥缈阁找到你们的详细经过说来听听。”这也是他此来最关心的事,实在是因为事情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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