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他手下的士兵就已经死伤大半了,使得康缪斯所处的后队已经成为了前方,但他看向他对面的敌人时,他愣了,赫然就是他用长矛掷中的那个白色帽缨的队官。
此时,这名敌人右肩的胸甲上破了一个大洞,还在往外渗血,他低垂着右手,左手持盾,怒视着康缪斯。
康缪斯没有了长矛,就抽出腰间的佩剑战斗,一米多长的配剑利于砍击,但是狭窄的空间和对手防御良好的长盾不利于他的佩剑发挥威力,经验丰富的他就利用力量上的差距,不停的撞击对方的长盾。
已是重伤在身的敌人显然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打击,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终于因为不支而跪倒在地。
康缪斯再次跨步上前,居高临下,挥剑下砍,却突然感到左腿剧痛,只见一柄短剑正刺中了他的小腿。
原来敌人虽然右肩受重伤,右手仍握着短剑,却将其藏在盾后,佯作无力手持武器的模样,趁康缪斯放松警惕之机,一击得手。然后,他猛力向外一拔,锋利的剑刃立刻切断了肌腱。
康缪斯惨叫一声,前倾的身体站立不稳,整个人向前扑倒,将敌人连人带盾压倒在地。
敌人同样疼的呲牙咧嘴,然而右手的短剑依然在挥动,砍伤了康缪斯身侧正在前进的队友的脚踝,直到康缪斯身后的士兵用长矛扎穿敌人的胸膛,他才口喷鲜血,叫了一声“哈迪斯”,神情释然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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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军团第三大队虽然作战英勇,但是当面的罗马青年兵数量却是它的一倍多,在他们的疯狂进攻下,第三大队的阵列出现了多处缺口,后方的轻甲兵们毫不犹豫的及时补上,勇敢抵御重盔重甲的罗马重步兵的进攻……
战斗一直在激烈的进行,侦骑也在不断的来回传递消息。
“报告军团长,第四大队第二连队长负伤!”
“报告军团长,第一大队第三连队长战死!”
“报,第三大队第一连队长受伤!……第三连队长战死!……第五连队长战死!……”
按照戴奥尼亚军团作战的惯例,一般连队长是很少亲自上阵厮杀,真到了连队长也亲自上阵,只说明这个连队士兵伤亡惨重。
听着一个一个侦骑的回报,阿明塔斯的脸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阴沉得可怕。
这时,又一名侦骑飞驰而来:“报告军团长,第三大队大队长海特巴鲁斯向你请求援兵!第三大队伤亡惨重,大队长已经亲自上阵厮杀了!”
“你回去告诉海特巴鲁斯,我没有援兵,也不想听他说什么伤亡数字,但他必须给我顶在那里,死死的挡住罗马人的进攻!他战死了,我接着上!”阿明塔斯铁青着脸,厉声喝道。
侦骑飞驰而去。
阿明塔斯扫了一眼身后的卫队,大声说道:“我们去第八大队的后方!”
阿明塔斯说话的气势逼人,普林托尔斯张了张嘴,本想劝说,最后又放弃。
这时,莱德斯说道:“我把骑兵派过去,夹击敌人,减轻第三大队的压力。”
阿明塔斯看了他一眼,这一次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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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奥尼亚骑兵的调动当然瞒不过罗马侦骑的眼睛,现在戴奥尼亚右翼的侧翼是罗马人攻击进展最快的区域,戴奥尼亚的骑兵会去哪里,当然一想就能明白。
卡米卢斯立即对卢契乌斯说道:“你立即带领所有骑兵和三个重步兵中队赶往敌人的右翼,击退敌人的骑兵后,带领他们继续加强对敌人侧翼的进攻!彻底的击溃敌人!”
卢契乌斯犹豫了一下:“但是父亲您的安全——”
“你们的进攻越猛烈,我就越安全!快去!快去!”在卡米卢斯的催促下,卢契乌斯带兵离开。
这位老军政官的身边就只剩下1400多名轻步兵了,他将几位盟邦将领招了过来,诚恳的说道:“接下来我这个老头子的命就交给你们了。”
卡米卢斯可不只是在罗马威望高,在整个拉丁同盟中也声名远扬,人们都对他非常敬重,因为正是他带领军队击退了肆虐拉丁姆地区的凯尔特人。
几位罗马盟邦将领当即作出承诺:“卡米卢斯大人,您放心,敌人要想伤害您,除非从我们的尸体上跨过去!”
他们刚回去,还没有布置好防御,戴奥尼亚投石兵的铅丸就砸了过来。
第一军团第七大队在看到敌人后方的骑兵和重步兵离开后,也开始对罗马军旗竖立的位置发动进攻,企图擒杀对方统帅,一举扭转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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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正面和侧翼是重步兵、轻甲兵在战斗,外围有骑兵和轻步兵在战斗……罗马与戴奥尼亚军队全面交战。
战斗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后,已经进入了最后的较量。
罗马人已经占据了明显的上风,戴奥尼亚整个的阵线被压缩成了一个半圆形,尤其是最右翼的防线在摇摇欲坠,如果不是军团长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