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你……”
“我没事。”
她咬着牙说没事,其实已经身上冷的起鸡皮疙瘩了,怎么会这么冷这水,妈的。
水里一个石像渐渐冒出水面,显然是已经压制不住了,而天上月色在藤宿的怨气吸引下了精华,他居然以强大的怨气冲破了石像的压制。
“不好。”
殷湛然低沉喊了一声,将初龙记忆中所以用得上的术法都过了一遍,而藤宿逃出来的一魂三魄也最终在元身刚刚上岸便被吸进了桃人里。
一进桃人中殷湛然立即拿过红线缠绕起来,那已经魂魄不全的元身心知不是这两人的对手,双掌齐出吸过地上数十人丢向了郁飘雪。
郁飘雪自己没有什么武力,虽然花似锦会,但是武力不是放在脑子里就能使出来,那是要体能的结合,这也是目前为止郁飘雪唯一不能运使的花似锦的能耐。
而殷湛然身影瞬动,已经一把抱着她的身子移开,不然这数十人全砸过来,郁飘雪不被砸死也得被砸晕过去。
而藤宿的元身就是借着这个机会纵身一跃,立即消失在月色之下。
“去你二大爷。”
郁飘雪气的直跺脚,殷湛然鼻子哼了一声,尸魁真的不是那么好对付,当年全身术法加持的初龙尚只能拼个两败俱伤,现在他在术法上,始终是逊色初龙。
“没想到他居然逃出来了一魂三魄,气死了,让他逃走了。”
郁飘雪气的骂人,殷湛然转过身来看她,看着一身湿哒哒的。
“今晚的事双方都没有料到会是这样,我们没想到他居然逃出来一魂三魄,他也没想到会遇到我们。”
殷湛然说的也是,毕竟今晚的事对大家来说都是意外,他没有调兵,是因为这样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一旦传入民间,会引起极大的恐慌。
“我知道,只是我担心……”
郁飘雪抿着唇,却又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藤宿的元身被压了那么多年,一时间难以恢复,更何况他的尸体内魂魄不全,又遇到我们要除掉他,所以在他找回被我们控制的魂魄之前,他会比谁都老实。”
“我知道,他经此一创也知道我们决议要除掉他,为了自保,在有足够能力出来兴风作雨之前肯定是夹着尾巴做人。”
“对,因为他不敢露出尾巴,怕被抓住。”
殷湛然说完看着手里握着的桃人,虽然得到了藤宿的一魂三魄,但是元身……
正要说话,殷湛然一抬头却看到郁飘雪一身湿淋淋的这才想到她两次被藤宿掀起的河水淋湿了。
“我们回去吧!”
现在秋天,这样很容易着凉。
郁飘雪点了点头,却是很为难的看着那些睡了过去的人。
“他们一直被控制,神识有点疲惫,干脆我就让他们在这里睡一晚好了,明天一早天亮了醒来,正好太阳驱散他们身上那一点的尸气。”
已经清醒了自然就要走,所以也就不用担心,不然郁飘雪等他们醒来,这可如何给她们解释。
有些事不是不能做的尽善尽美,而是难得糊涂。
“好,我们回去吧!”
殷湛然将桃人放进怀里转过身就往河岸边走去,哪里马儿停着,两人上了马便往庄子赶去。
“我们回都城吧!”
骑在马背上殷湛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郁飘雪嗯了一声,现在留在这里其实没什么用,殷湛然的势力、人员调派都在王府,只有齐集更多的资源,才能更快更准确的擒下藤宿。
“桃人怎么办?放在你身上么?”
殷湛然摆头。
“不,尸气太重,怨气也太重,我还想再多活两年了,这桃人我回头送去白云观,在白云观下面压着吧!”
这个处理方式最好,借着道观清圣之气,一则可以压制藤宿魂魄作怪,二则长年累月还能净化他的怨气。
“你说道观我想起一个事。”
郁飘雪身子抖了一下,原本就冷,有被这冷风一吹便打了个激灵,殷湛然看的清晰,却也没了心思再听。
“喂你……”
郁飘雪正在一本正经的说话却被殷湛然像老鹰抓小鸡似得一把提到他的马背上,背后贴着他的胸膛。
“回去再说。”
他话音刚落就是以马鞭下去,马儿顿时便撒开蹄子奔跑,郁飘雪明白了他是怕自己冷着,一时间便也就没有说话,就任由自己被她抱着,小小的身子就窝在他的怀抱里。
因为他的急赶很快便到了庄子,他一下马立即叫人去准备热水给郁飘雪洗澡,她受了冷,必须要洗个热水澡不让着凉了怎么好。
“还有,再准备姜汤。”
他叫了一个丫鬟又吩咐,郁飘雪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身子很弱似得。
“我们去浴池,你身上泼了河水,且不说不干净,就是怕着凉。”
殷湛然一说郁飘雪才想了起来,那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