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安贵妃登时就变了脸,伸手打了下自己的儿子,“连母妃你都敢开玩笑了。”
二皇子只是笑笑,好一会儿,有些不安的问,“那母妃,今日……是不是就决定了,不改了?那父皇,会不会把她指给别人?”
淑安贵妃摇头,“你喜欢,你父皇怎么会舍得拆散你们,别多想。”
二皇子这才放了心,偷偷的去看陆丹颜。
而此刻,那一众贵女中,便有一人站起身来开口,“回皇后娘娘,臣女倒是想到一个下联,就是对的不是太好。”
皇后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嫩翠色衣裙的女子,一头墨发如瀑,鹅腻琼鼻,看着就温柔如水。
皇后眸子轻笑,“哦?你是那家女儿?”
那女子恭敬行了一礼,这才声音传来,“臣女庆安国公府,姓许,名清瑶。”
皇后点头,想起方才殷飞白的话,开口道:“你想出了什么下联来?”
许清瑶微微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是声音很是温柔,“臣女的下联是:尼姑泥鞋,尼洗泥,泥落尼归。”
皇后听着点头,“对的很是工整呢,来,赏。”
随着皇后的话,身后一个宫女,手里捧着托盘,上面放着一对翡翠手镯。
许清瑶瞧着,一眼便知是好东西,急忙行礼,“臣女卖弄罢了,如何能得皇后娘娘的赏。”
皇后微笑道:“长者赐,不敢辞。你收下便是。”
这样一说,许清瑶没法子,只好行礼谢恩。
皇后又打量了一番这个女子,回头看向皇帝,“你看怎样?”
皇帝想了想,却是差强人意道:“再看看。”
皇后回过头,温柔微笑,“那现在,是第二个对子。”
皇后说着,目光却还是打量了一番许清瑶。
这个女子,看起来太过温柔了。
身边的大宫女行礼后开口,“皇后娘娘的第二个对子,上联是: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请诸位千金小姐,对出下联。”
底下的贵女正在琢磨,殷飞白又冲着陈雅诗开口,“陈小姐,你就别谦虚了,现在第二个对子了,你要再谦虚,那可就是虚伪了。”
陈雅诗生生忍着,真的是很怕忍不住冲上去咬死那个女亲王。
可是憋了半天,陈雅诗也只能道:“回亲王,臣女……对不出。”
殷飞白‘哦’了声,“难道陈小姐是个沽名钓誉之徒?还是我真的是听错了?陈小姐并不是谦虚,而是……真的肚子里没货?”
陈雅诗身子一晃,差点没气晕过去,“亲王!”
陈雅诗一把站起来,殷飞白却嬉笑道:“怎的?”
陈雅诗正想发火,可是一想到这是宫里,生生压下心里的怒气。
那人可是女亲王啊,得罪了她,自己恐怕是要招来灭顶之灾!
半晌,陈雅诗才坐了下来,冲着殷飞白不阴不阳的开口,“亲王肯定是听错了,臣女……臣女误会了。”
陈雅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殷飞白哼笑的端起茶杯,慢悠悠喝着茶。
皇帝瞧着殷飞白那模样,微笑着倒了一杯酒,“过来。”
殷飞白听到皇叔叫自己,立马就跑过去,太监早搬来了一个凳子,让殷飞白挨着坐在皇帝身边。
“胡闹。”皇帝笑着道,殷飞白道:“谁让她之前找我麻烦来着。”
皇帝抿着唇笑,喝了点酒,倒也没继续说下去。
永乐淑妃瞧了瞧,微笑道:“你们想来是有人对的出来,只是啊,怕脸皮薄呢,不过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玩罢了,可别谦虚了,你们要在这样谦虚,那本宫也就只有……自己点人了。”
永乐淑妃的声音非常的温柔,皇后转头来看着她,笑着道:“就是啊,淑妃妹妹说的是,你们要再这样谦虚,本宫可就自己点人了。”
一众人也有点郁闷,这看人不看家世,不看德行,不看容貌,居然看起才华来了。
她们是官家千金,又不是要考文状元。
可这时,贵女中站出一人来,“臣女或许有一个下联。”
皇后瞧去,那女子身穿冰蓝色衣裙,不算华贵,也不算朴素,乌发如鸦,生的容颜白净,只是低着头,也看不清到底长什么模样。
皇后看向那女子,礼仪规矩是没什么问题的,“你是那家姑娘?”
那女子行了一礼,缓缓开口,不疾不徐,“回皇后,臣女姓万,名新月,家父现任太尉。”
皇后听着巧了,居然是殷飞白说的第二个,只是这女子看去的,娴静温柔,不争不抢,使得皇后想起了一边的永乐淑妃。
因此皇后便看着那万新月,一番打量,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只怕这个,在皇帝心里,也是差强人意。
皇帝这个人,对自己的孩子在意的有些过分,他不像一般人家的男人,对自己的儿女都是交给女人去养。
他很爱自己的儿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