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恨闻言一愣,随之道:“也有这种可能,可是他不想醒来?这太奇怪了。”
白之夜也想不明白,只好叹气,“先回去吧!对了,飞白怎么办?”
淳于恨瞧着活死人的殷飞白,脸色更加难看了。
“随着千年冰蚕,沉眠了,哎……我现在,可怎么带着她回去见她皇叔啊……只怕,要被打死。”
淳于恨越说越头疼,头疼的几乎都不敢再想。
……………………………………
天色已经很暗了,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浓浓乌云遮挡着,一片漆黑,压抑的人绝望。
山林之中,一座普通的农舍,此刻除了几声鸡鸣狗叫,便已经没有了声音。
突然而来的敲门声,将这寂静的夜里撕破。
扣扣扣……
敲门声不急,带着几分节奏。
不久,里头的门闩打开。
“大半夜的饶人睡觉,真的是极其不好。”
开门的,是个老头子,精瘦的就像猴子。
门口站着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就是紫薇夫人。
“百岁果,我带来了。”
紫薇夫人的声音清脆,动听的很。
那老头子闻言,一双眼里冒出了精光,“夫人可真的是……快速啊。”
紫薇夫人似笑非笑,“现在,你该告诉我,我儿子到哪儿去了。”
老头子笑了起来,“好说,好说,夫人,请。”
紫薇夫人并没有害怕老头子暗害她,真的就走了进去。
进了农舍,绕着屋子到了后院,只见一间屋子矗立,老头子领着紫薇夫人走进屋子,也将屋子里那盏油灯点上。
屋子里还是很暗,那豆大的油灯,实在是效果有限。
紫薇夫人坐在椅子上,面色什么也看不出来,一个侍卫一个侍女站在她身后,随时保护着她。
“夫人要找令郎啊,那请问夫人,可否能说些更多与令郎相关的事?”
老头子坐在另一边椅子上询问。
紫薇夫人顿了顿,微微眯起眼睛道:“那是十九年前的事了,当时我抱着我堪堪周岁的儿子,但那时候,紫薇城发生巨变,我与儿子在动荡中走失,之后,我费尽心机,却怎么也找不到我儿子的下落。”
老头子听着这已经听过的话,拿过烟杆给自己点上火,吸了口,道:“好的夫人,既然你已经按要求拿来了百岁果,那我,自然应当答应夫人的事。”
夜色凉,在这炎热的夜晚,风吹来,山野里依旧还带起几分凉意。
……………………
冷梅君看着面前的殷飞白,肚子已经有六个月大了,他日日担忧,亲力亲为的照顾她们母子,生怕有一点点不尽心。
冷梅君在天山中心受到身体的巨大伤害,浑身伤痕累累,又被殷飞白背叛,内外交加下,沉眠在了自己的梦境中。
梦里没有背叛,没有受伤,只有两人相亲相爱,琴瑟和鸣。
就像现在,殷飞白挺着个肚子,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冷梅君瞧着,却又叹气,“你现在的样子,和以前,差距真的太大了。”
殷飞白笑着伸手就去拧他耳朵,“非要每天打你一顿你才知道我是谁对吧?”
冷梅君握着殷飞白的手笑了,“我知道,你所有的变化都是因为我,好了飞白,不要动气,你要打我,生了孩子慢慢打,现在挺着肚子,可千万小心。”
一面说着,他一面扶着殷飞白坐到一边去,整个人神色温柔,毫无血腥之色。
殷飞白抚摸着肚子,眼角弯弯带笑,“夫君,你说,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啊?”
冷梅君笑着想了会儿,“这可是大事,孩子的名字,一定要好好想才行。”
殷飞白点头,一本正经,“可是,我要怎么才能取个好名字呢?”
他握着殷飞白的手宽慰,“才六个月呢,又不急,我们慢慢想。”
殷飞白听着又皱眉,完全想不出孩子的名字。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或皱眉,或思考,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妙。
正沉迷,冷梅君只觉得心口一疼,下意识捂着心口。
可是那疼却越来越严重,冷梅君呆呆站着,只觉得那疼痛十分古怪,有些……不真实。
渐渐的,冷梅君脑子里好像有什么要蹦出来,他无法拦住。
渐渐的,冷梅君想起了大雪,想起了跳崖,想起了心口的疼。
面前的殷飞白已经消失了,冷梅君慌张而惊恐,陡然醒来。
“啊……”
冷梅君吓着了,惊着了,呆呆的,一个人好久。
好久好久,他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清醒过来。
可是心口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身上的伤也好了不少。
“飞白……”
他嘴里呢喃着,打量着房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