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红菱却不知,撕逼,秦欢也是一把好手,就见她嘴角微掀,淡淡道:“既然你满嘴喷粪,全然不顾郡主的身份,那就别怪本小姐说你几句,其实你不过就是倚仗你那个谋逆的爹在这作威作福,但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这么一句话,叫做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你……!”
“着什么急嘛,本小姐还没说完,说到不要脸,我看天下谁也不如你,人家六皇子压根不喜欢你,你偏偏上杆子倒贴,你说你还要不要脸了?咱们女人的脸怕是让你一个人丢尽了吧?”
“贱婢,你找死!”面对秦欢咄咄逼人的言辞,独孤红菱显然无法再淡定,她面色一时间青红交替,像是开了个染布坊。
“要找屎也是你找屎!”秦欢故意带着翘舌,揶揄一笑:“好好的帝都不待着,非要到民间摆你这臭谱,甩你的臭屁,你以为人人都怕你么,想太多了吧?”
这一刻,独孤红菱已是气得花枝乱颤,而周遭所有学员,导师全都懵了,心说这秦家五小姐了不得啊,不光实力不凡,口舌也是犀利无比,她哪是废柴,分明是人才啊!
赵飞燕心中却是暗爽,某一刻,她甚至恨自己为啥平时只顾着修炼,却没能抽空练练嘴皮子,然而她一扭头,却见宋河这小子带着鄙视的眼神望着她,啧啧道:“同样是女人,差距咋就那么大捏?”
“差你娘个头……!”赵飞燕登时火冒三丈,忍不住暴了粗口。
只是她正要发飙,却见独孤红菱一声怒叱:“来人,给本郡主宰了这牙尖嘴利的贱蹄子!”
“是!”十名劲装女侍一声应诺,随即纷纷展开身形,将秦欢死死困在竞武场中央。
“人多欺负人少是吧!”赵飞燕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貌似也豁出去了,她一个闪身跃到秦欢身侧,盯着独孤红菱冷冷道:“吵架我吵不过你,打架本小姐奉陪到底,有本事把我们都杀了!”
“她可是郡主啊,你们……你们……”宋河急得团团转,但这小子很快一个纵身落到了秦欢另一侧,苦恼道:“你们女人都不怕,小爷怕个毛线球!”
“切……!”赵飞燕立刻白了他一眼,揶揄道:“你小子口舌也不咋滴嘛,来来回回都是老一套!”
宋河涨红着脸,气急败坏道:“小爷能跟你俩同生共死就不错了,还想咋的!”
眼见双方就要动手,周天鹏等一干导师全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一个个面面相觑。
姬夜不禁长吁了一口气,终是猛地一拍桌案站了起来,盯着独孤红菱阴沉道:“郡主的人与本王的人切磋一番倒也无妨,既然如此热闹,不如本王与你也过上几招!”
说罢,他身形猛地一振,鹰击长空一般落入场中,与独孤红菱面面对峙。
“你……真要与本郡主动手?”凝望着姬夜,独孤红菱俏脸苍白,眼中露出一抹深深的凄凉。
“这是你逼本王的!”姬夜双臂一负,面色冰冷决绝。
“姬夜哥哥,难道……你就不念咱俩当年的青梅竹马之情?”独孤红菱浑身颤瑟,死死捏着拳头,指甲深深刺入了柔嫩的掌心。
“你该去问问你爹,他又何曾念过我父皇对他的浩荡天恩!”姬夜说罢仰天长笑,身后乌发犹如怒龙飞卷,恣意狷狂!
黄竹学院上空悄然风起云涌,竹海摇曳的声浪起伏跌宕,无情的狂风将独孤红菱柔顺的发丝扯得凌乱飘摇……
她的泪水簌簌洒落,陡然声嘶力竭地哭喊道:“你……你这负心汉,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么!”
“啪!”姬夜一拧身,蓦然搂住秦欢的香肩,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嘴角扬起残忍的笑,“本王喜欢的是你眼中的草鸡,这下你满意了?”
“你干什么……你才是草鸡,乌鸡,白眼鸡!”秦欢冷不丁撞入他坚实的胸膛,顿时一阵羞恼,她当然知道,姬夜这么做只是拿她当幌子,好让独孤红菱死心而已。
“好,既然你无情,那就莫怪本郡主无义!”独孤红菱望着姬夜痴怔了良久,面色忽然平静得吓人!
某一刻,她猛地扬起雪颈,丧心病狂地盯着秦欢道:“你敢夺走本郡主的至爱,本郡主便要将你在乎的一切生生毁灭!”
说罢,独孤红菱一声尖啸,竞武场外忽然涌入数千护城军,每位军卒面前都五花大绑捆着一人,这些被缚之人很快被推推搡搡押解上来。
“爹,大伯,二叔,绮翠……”秦欢眼角一扫,面色陡然剧变!
“你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赵飞燕同样是面色骤变,因为这被缚者当中还有赵阔一干赵家高层。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形,黄竹学院上下陷入一片惊愕,不少蛰伏在学员中的刺客却是心中暗喜,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这场面一旦混乱起来,便是刺杀六皇子的绝佳机会!
姬夜面色阴沉如水,斜睨着独孤红菱:“你我之间的过节与他们何干,放了他们!”
“六皇子放心,本郡主这就送他们归西!”
独孤红菱唇角扯出一抹冷酷的弯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