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威利斯才强撑着说：“你很强……但强大并不代表你们就要无所顾忌，强大是为了守护弱小啊……”

“我始终记得……一句话，强大的初衷，是为了守护心中的正义啊……”威利斯的眼中带着一丝不甘于落寞，可也只能慢慢倒下。

“噗通。”

方云听到威利斯倒在地上的声音，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感想，威利斯没能坚持他说完那些话。

但他也能猜到，威利斯肯定通过摄像头，看到一些契约者，残杀普通百姓，甚至虐待女性，用来取乐。

所以才会让他如此愤怒，甚至不顾生死。

可方云也真的想笑，只是哪怕他用过一个治疗术，也只能喷出一口血罢了。

他默默捡起威利斯的杀戮钥匙，帮他合上双眼，看向威利斯的时候，感觉这货也就二十三四，还很年轻啊，又忍不住自嘲一笑，自己才19啊。

“幸运的人，你这么正义又善良，哪怕死了，也会上天堂的吧。”

“这辈子也不会经历，无法预知的死亡吧。”

“至于我？只不过是为了生存而挣扎的屠夫啊”

“像我们这样该死的刽子手，只会下地狱吧！”

方云踉跄的走着，身上布满了血线，每走一步，几乎都会让未曾愈合的鲜血流淌出来，他在走向黑暗，而内心的那一片光明。

从他来到杀戮空间，就在一点点被磨灭，他曾想过，什么时候才算是真正的强大，什么时候才能不被规则所束缚，去做真正想做的事。

但生死之间的危机，只能让他越来越堕落，杀戮在招手，欲望在绽放，人性在消失。

而那一丝光明，似乎早就不存在了啊。

而他，只能握着手中的屠刀，杀尽一切挡路狗，因为他知道，只有自身真的强大了，才有资格，去改变规则，去想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