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跟着寄奴哥,准没错的。”他们说着,便开始四下去搜寻各种宝贝了,而向靖则直接奔向了那个云母车,一边跑,一边哇哇大叫道:“这个是我铁牛的,都别跟我抢!”
刘裕看了一眼慕容兰离去的方向,他甚至可以看到,这个女人在进林子之前,又特意地停了下来,回看了自己一眼,刘裕摇了摇头,牵过一匹马,跳了上来,就要向林子奔去,一边的何无忌叫道:“寄奴,你要去哪里?”
刘裕头也不回地打马而去:“我去侦察一下,不用管我,天黑之前,我自会回大营与各位一醉方休!”
小半刻之后,刘裕策马奔入了那片小林之中,林中早已经没有一只鸟儿还停在树上,不远处的大战,早已经把林中的鸟兽吓得逃散一空,只有那涓涓的溪流之声,还在刘裕的耳边回荡着。
“呜”地一声,一根箭矢直奔刘裕而来,刘裕的眉头一皱,也不躲闪,伸手虚空一抓,一根没有箭头的长杆狼牙箭就给他抄在了手中,他看向了来箭的方向,慕容兰的身形,在一颗松树的松冠之上一闪而没,刘裕摇了摇头,顺手把这一箭搭上了弦,顺着来箭的方向射了过去,箭刚出弦,慕容兰就凌空而下,一根长鞭,系在树梢之上,让她的整个身子腾空飞起,在空中翻了两个直体跟头,姿势说不出的优雅美妙,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随着她气定神闲地站在刘裕的马头之前,玉腕一抖,“叭”地一声,长鞭自从树梢处脱落,卷到了她的纤腰之上。
刘裕勾了勾嘴角,看着慕容兰:“你这样做,是要跟我在战场上交手一回吗?”
慕容兰微微一笑,拉下了面当,露出了绝世的容颜,她的手上,变戏法似地抄起了刚才的那杆无箭头的长箭,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没箭头正好你我可以互相射一箭,刘裕,这可是你我第一次战场过招哦,算个平手吧。”
刘裕叹了口气,跳下了马鞍,看着对面的这个女人:“为什么阻止我杀苻坚?难道上次又是你骗我的吗??”
慕容兰轻轻地摘下了头盔,不经意地一撩额前飘起的一缕秀发,姿势妩媚而潇洒:“我骗你什么了?我可没说要取苻坚的性命啊。”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上前一步:“不取这苻天王的命,你们慕容家又何必苦苦设这个局呢?难道苻坚活着,更有利于你们慕容氏?”
慕容兰叹了口气:“不错,你说对了,我思前想后,要是苻坚现在就死了,北方大乱,你们晋军一定会趁机全力北伐,到时候谢玄跟我们的约定,必不作数,我们慕容家复国大业,可能也就全毁了。所以现在对我们来说,苻坚活着,比死了的好。”
刘裕冷笑一声:“笑话!这次苻坚如此惨败!连苻融都战死了,当初是谁一再地怂恿他打这仗的?你真以为你们慕容家能平安无事吗?”
慕容兰微微一笑:“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苻坚的生死,很快就会由我哥哥来决定,他比我看的远,看的透,如果他判定苻坚必须死,那不会让他活到长安的。”
刘裕的心中一动,上前一步:“你这话什么意思?苻坚会落到慕容垂的手中?”
慕容兰点了点头:“今天一战,秦军几十万大军都崩溃了,方圆百里之内,再无一军独全,苻坚自己只带了几百人落荒而逃,如果没有人接应,说不定就给败军或者是乡民击杀献功了。所以,我大哥早就料到此事,三天前就偷偷地率军向这里移动了,就是为了迎接苻坚的。”
刘裕咬了咬牙:“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的计划,你们是想擒住苻坚然后逼他下令由你们慕容氏掌权,窃国夺位吗?”
慕容兰摇了摇头:“没这么简单,苻坚的性格很刚烈,宁可死也不会把国家大权交给敌人,而在北方,他很得人心,我们若是真的杀了他,就会给北方各族人民看成乱臣贼子,到时候想必所有人都会群起而攻,结果就是败亡!”
刘裕沉声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办?慕容兰,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尔反尔,让我们如何信任你们?”
慕容兰微微一笑,轻启朱唇:“刘裕,咱们的合作,都是基于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之上,这回你们淝水大胜,起码能保几十年的太平,又怎么会亏?北方的事情,作为晋国,暂时不要着急插手的好,如果我们大燕成功复国,一定会按约定,跟你们永作盟邦,互不相侵的。”
刘裕冷笑道:“想的美!我们这样大战,可不是为了简单打退异族胡虏的军队,而是要趁胜北伐,收复失地的,慕容兰,我劝你们认清形势,不要再作不切实际的幻想,早早地绑来苻坚,尚不失我大晋王候也!”
慕容兰突然笑了起来,前仰后合,花枝招展,她一边笑,一边岔着腰说道:“刘裕啊刘裕,你真的以为,你们还有北伐的机会吗?”
刘裕的脸色一变,冷冷地说道:“哦,我们怎么就没北伐的机会了?现在秦国大败,只怕苻坚不管是不是能活着回到长安,关东和中原之地,都是一片空白,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收复失地,谁会放弃?”
慕容兰收起了笑容,看向了刘裕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