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飞龙恨恨地说道:“我并不在乎这些侏儒,矮子和残废的死活,但是这些木甲机关人,全都是我的心血所在,是我的作品,它们全都是我一锤一钉,亲手打造的,我爱他们胜过爱我的儿子,就在你这里这么轻易地全部送光?你是给人吃点长生大力丸,就能让这些村民全部变成长生人,当然是死不足惜,和我能一样吗?”
松风道人的眼中冷芒一闪:“为了试出晋军的反击之力,这些牺牲和损失,是必要的,我再说一遍,起码现在,我们已经攻进了晋军的后军大营,我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就是晋军的后军大营的营栅,如果不是你现在坐在这木甲机关指挥台上,我们现在甚至可以登上晋军的哨楼箭塔,这难道不是大大的胜利吗?你诸葛师兄今天损失了这么多铁甲机关人,木甲机关人,可曾靠这些攻进晋军的前军大营半步?”
诸葛飞龙的脸胀得通红,厉声道:“就算攻进来了,又能如何,难道你以为我们现在还能继续攻击前进吗?”
他说到这里,一指前方,那近两百已经啃食完了残余的侏儒操作士,然后拖着全身的墨汁腐液,带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之味,拖着步子前行的那些个村民妇人,甚至是小孩子所变的长生人怪物,咬牙道:“你以为这些长生人,通过火墙之后,还能剩几个活的?晋军不是不知道对付他们的办法,你的这些手段,通通白废了!”
诸葛飞龙骂了个痛快,然后扭头看看周围还剩下的四十多部木甲机关人,冷冷地说道:“这一战已经不可能成功了,我在这里继续陪你,也是浪费时间,现在我还有四十多部木甲机关人,这些是全军的精华所在,我要用他们来完成中军的突击,还有阵后的孔明灯…………”
他说到这里,转身指向了身后,一百部孔明灯,已经列于三千多手持刀剑枪矛的天道盟将士的身后,巨大的,如同气球一样的顶囊,这会儿正有气无力地垂在地上,占了很大的空间,而数百名天师道的剑士弟子,则已经是作好了随时登上这些孔明灯的吊篮,然后顺风飘向晋军阵地的准备。只是,从这些人的眼神来看,他们好像并不象今天这场战事开始时的那些天师道弟子们那样,充满了胜利的信心与对杀戮的渴望,甚至,在他们的眼中,能看出一丝疲惫和恐惧之色。
诸葛飞龙咬了咬牙,沉声道:“木甲机关人和孔明灯本是破敌的利器,要是放手使用,早就能攻破敌阵了,但你自以为是,非要用什么长生人怪物来进攻,现在我们的将士也没有办法跟进,木甲机关人孤悬于前方,却被晋军用火攻焚毁,白白浪费了我们的兵力优势,我没功夫陪你这样继续玩下去,现在我要带着孔明灯一起撤了,在中路,还用得着我们!”
松风道人叹了口气:“我说诸葛师兄,你每次是遇到点小挫折,就想要退缩吗?这一战你应该很清楚,就算想从中路突破,也得靠了我们在后军这里打开缺口,大破晋军才行,不然的话,中路攻了半天了也没拿下,你带着几十部木甲机关人,还有这百部孔明灯,就能得手了?”
诸葛飞龙恨恨地一拍车身的扶手,沉声道:“问题是我们现在不能全力进攻啊,这些长生人怪物还在前面,我们活人要是先攻,他们会反过来咬我们,不会去进攻晋军的,你难道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些长生人怪物彻底消失,让开进攻的通道吗?”
松风道人笑着一指前方:“你看,长生人不是已经开始穿越火墙,向前进攻了吗?诸葛师兄啊,不要着急,且看我们这一回的进攻,是不是能更进一步,打破晋军的第二道防线呢。”
晋军,第二道营栅之后,一座临时堆起的,由几个木箱搭成的小高台上,檀道济大马金刀地盘膝而坐,看着面前这二百多步宽,离防线足有一百二十步远的火墙,这道火墙,也足有十步左右的宽度,足以让任何想要快速通过的生物,焚毁于其中,甚至,倒在这堵火墙内的二十余部木甲机关人,还在燃烧着,其整体上下的这些木料,还成了维持火墙的助燃剂呢。
可是,就在火墙之后,两百多个长生人怪物,却是义无反顾,排着队,直向前方地走进了这面火墙,为首的两个,可不正是桃花和阿庆嫂?它们的脚步,没有半点的犹豫和停顿,就这样径直地走进了烈火之中,很快,就和前面的那些被燃烧得连渣也不剩下的长生人怪物一样,变成行走的火炬,不出四五步,就彻底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竺灵秀叹了口气:“真是作孽啊,想不到,半个时辰前,还跟我们有说有笑的这些百姓,居然成了可怕的长生人怪物,然后,又自己这样走进这火墙之中烧成灰烬,这些妖贼们丧尽天良,等我捉到他们,一定要把他们全部碎尸万段,一个也不留!”
檀道济的眉头却是一直紧皱着,一句话也不说。
竺灵秀看向了檀道济,讶道:“道济哥,你又想到什么了?看起来,没有什么胜利的喜悦啊,你看,敌军最凶的这一波长生人怪物的攻势,已经给我们全部化解了,虽然我们退到了第二道防线,但总算稳住了,后面我看不管是什么木甲机关人还是孔明灯,都不足为虑,前排的甲士,后排的弓箭手,就是专门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