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夜丝毫不担心宴席的事,反正有凌北傲等人在,索性全部都丢给凌北傲他们解决!看着容清影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而有些发红的小脸,和她那从踏入教堂开始就一直都未舒展开的柳眉,他心中非常清楚,其实容清影就是心里不痛快,所以一直在喝酒,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回到凌宅已经有点晚了,凌泽夜扶着容清影进门,刚踏进大厅就迎上了没去参加婚宴的李时月,毕竟人老了,经不起闹腾了!
“怎么了,这是?”
“你们俩把少夫人扶进房!”无视李时月,凌泽夜对候在一旁的两位女佣,冷声吩咐道。
待容清影被佣人接过后,凌泽夜则是迫不及待的将外套给脱了,似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随手扔在了沙发上,然后才回答李时月的问题,“喝醉了!我先上去了,您也早点休息!”
说完,不待李时月回应,就大步往楼上走去,一张脸黑得跟木炭似的,进了自己的小套间时,佣人正准备出来,见他进来,恭敬道:“少爷!”
“嗯!她怎样了?”
“在床上睡下了。”佣人如是回道。
“嗯,你们先下去吧!”淡淡地点头,冷声道。
“是,少爷!”
待凌泽夜进入卧室,看见容清影那昏沉的样子,想来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只是看着她那身婚纱,眉头一皱,怎么不帮她梳洗一下就放床上?正打算叫佣人给她梳洗,她就醒了,可能有些头疼,一直用手拍着光洁的脑门,眼睛仍是半眯着,“唔,这是哪?”
“卧室!”凌泽夜依旧如初,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你是谁?怎么在我卧室!难道不知道我的卧室是不让进的吗?”容清影口气很冲,冷冷道,醉酒的人真是伤不起啊。
“这是我的卧室!”冷冷的看了眼容清影,凌泽夜有些阴骜的开口。
“哦!那我走了!”容清影低声应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里间走去。
“那是浴室,女人!”凌泽夜一头黑线。
容清影迷迷糊糊转过身来,醉眼惺忪地看着凌泽夜,道:“浴室?好呀,奶奶,小清儿正要洗白白,好难受啊。”
凌泽夜气得青筯鼓起,谁是她奶奶了?冰冷的黑眸越发犀利,死死的盯着容清影。醉得这么糊涂?还小清儿?几岁了都?
“奶奶,小清儿要换衣服,衣服在哪?”不在意凌泽夜冰冷的目光,容清影难受的扯了扯身上的婚纱,皱眉道。
“在那里!”凌泽夜真想将容清影敲晕,真是快受不了了,不耐烦地指着不远处的衣柜,气冲冲地离开了,他得叫人弄点醒酒汤,不然今晚他别想安宁!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凌泽夜才端着醒酒汤进来,这还得多亏李时月见容清影醉得厉害,率先煮起了醒酒汤。他们从来就不吃那些个醒酒药,用李时月的话说,是药三分毒!所以即使是以前凌北傲夫妇在外应酬喝得酩酊大醉,只要回家喝下自家配制的解酒汤,也能起到醒酒的作用,只是没有吃醒酒药来的迅速罢了!
浴室没水声?房间里也没看到容清影,凌泽夜皱了皱眉,女人真麻烦!黑眸将整个卧室扫视了一圈,忽然看到被子有些隆起,走过去一看,释然是容清影!凌泽夜大手一挥,将被子微微掀开一点,让她露出点头,眼尖的看到容清影穿着的竟是他的黑色睡袍,见此眉头皱得更深了,伸手隔着被子摇了摇她的身子,沉沉道:“女人,把这碗醒酒汤喝了!”
“哦。”容清影眯着眼,接过碗,一口喝光,清眸带着期待,看着凌泽夜道:“奶奶,刚刚小清儿找了你很久,你去哪了?”
凌泽夜嘴角抽了抽,隐忍着怒火,走到柜子旁,同样拿出一件黑色睡袍,眼不见为净!
待凌泽夜一身清爽地从浴室走出来,见容清影已经安分地睡了,紧绷的俊脸终于缓了下来,走到床边在另一边睡下,可没过多久……
“奶奶,奶奶,小清儿不要跟爸爸走,小清儿要奶奶,奶奶……”
“女人,你醒醒!”被惊醒的凌泽夜一阵无奈,打开床头灯,容清影对她奶奶有很深的依赖他听琛子说过,但是爷爷奶奶都已经去世了。
“奶奶,不要离开我!”容清影双眼紧闭,全身紧绷,纤纤素手紧紧地攥住身下的被单,似乎像一根随时都会断的琴弦一样,额头还不断冒着冷汗,脸上呈现着痛苦的表情,大声地喊着。
“女人,你醒醒!醒醒!”凌泽夜明白容清影怕是做噩梦了,这时候的她是脆弱的!他不得不承认,不管她是否是容墨琛的妹妹,看到她如此模样,他都有些不忍心,当下伸出大手使劲摇着。
容清影闷哼一声,终于醒了,头痛欲裂啊!而且刚做噩梦的她,清眸深处还藏着一点痛苦和畏惧,人还不是很清醒,在她的视线中只看见头顶上白色的天花板,一个略带痛苦的悄然闭眸的瞬间,终于是看见了一旁的凌泽夜,人立马就清醒了,嗖地一声,迅速从床上坐起来,戒备地看着他道:“这是哪?”
“凌宅,我的卧室!”凌泽夜似是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