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知槿哭着说不出话来。
“圣上,皇后姨母,臣和知槿表妹两情相悦,有何不可?”周宣冷静下来才想到,上午接到宫里传来的信儿,说是褚知槿在宫里等着他,他才来的。
他还以为刚才只有他和褚知槿、褚桑未在场,这些人都没听见没看见呢。
“住口!”黎周皇后怒道。
“臣女求圣上,娘娘饶过姐姐…”桑未红着眼睛跪在了褚知槿旁边。
苍越帝目光微微柔和下来,“桑未,你又要为你姐姐求情?”
“郡主,你好心,你这姐姐可不会感激你,方才你们三人的争执,圣上,皇后和本宫都听到了,褚家大小姐果然国色天香,连大皇子都被迷得…”万贵妃悠悠说到此处,适时闭了嘴。
黎周皇后的脸更沉了下来,“万贵妃,子虚乌有的事,不要听信有心人之言!”
万贵妃不依不饶,“娘娘说的是,那便让大小姐自己说说吧。”
褚知槿哪还敢说话,只是泪眼朦胧,无辜可怜地看向孟之吾。
孟之吾心里又急又气,这褚知槿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在圣上面前还敢这样!他沉住气,“父皇,母后,请放心,儿臣并未做出格之事。”
褚知槿不敢相信,只是盯着孟之吾看,眼泪更加汹涌。
“圣上,娘娘,姐姐她是无辜的,事已至此,大皇子殿下,您还不敢承认吗?姐姐这几夜都住在了哪里,你应该比臣女清楚吧,如今出了事,姐姐的清白没有了,你让她怎么活?”
桑未哭着控诉,她生怕没把这几天褚知槿的行踪说清楚。
黎周皇后素来擅隐忍,可她的脸色已经灰青,死死盯着褚知槿和褚桑未。
孟之吾已经气急败坏,“褚桑未!你最好看清你的身份!”
“皇兄,”一向温润如玉的孟之宇一脸凝重地开口,“敢作敢当,父皇不会有所怪罪的。”
“你以为你是谁?”孟之吾一听孟之宇都敢来管他的闲事,更是怒火冲天。
“放肆!”苍越帝一声低喝把孟之吾所有的怒火都吓没了。
苍越帝精锐的眼眸扫过众人,落在孟之吾身上,声音中夹杂着怒意,“孟之吾,身为大皇子,不知检点,气焰嚣张,回去领二十棍,痛才能长足记性!”
孟之吾暗暗咬牙,“是!”
苍越帝看了看苍白的褚知槿和瑟缩的周宣,回头深深看了眼黎周皇后,黎周皇后当即躬身,恭敬道,“圣上放心,臣妾一定好好管教族人。”
苍越帝点点头,对众人说,“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你们二人,以后也在各自府中好好思过,不必再入宫来了。”
褚知槿心底透凉,这等于给她的人生判了死刑。
苍越帝要拂袖而去,经过桑未时,面色柔和,“桑未,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回圣上,臣女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日就能回相府了。”桑未低头作答。
苍越帝目光落在她眉梢上的胭脂红,不经意间苦笑叹了口气,“不急,多住几日歇息吧。”说罢便转头离去,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
见苍越帝一走,剩下的人都松了口气,看见脸色铁青的皇后,又紧张起来。
孟之吾赤红着双眼,起身走向周宣,把周宣按到在地,挥起拳头就像雨点似的落在周宣身上。
周宣痛的嚎叫,“姨母,姨母,救命啊!”
桑未似笑非笑,这孟之吾可能从没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吧,被一个远亲的表弟带了个绿帽子,而且捅到了苍越帝这儿,他心里这口气怎么能出?
孟之宇看不过去了,冲上前去,拉开孟之吾,“皇兄,周宣是舅舅的独子。”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若周宣死在孟之吾手下,那周茗祥大概会和他拼了老命!
看着周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血迹斑斑的,孟之吾喘着粗气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咬着牙说道,“周宣,你最好以后绕着我走!”
“好了!阿吾!”黎周皇后这才制止。
周宣冒犯的不仅是褚知槿这个人,只是因为皇后和孟之吾都知道,褚知槿已经是孟之吾的床边人,可这时又和周宣纠缠不清,皇室的尊严被踩在脚底,这才是令他们母子俩最不能忍受的。
说到底,还是怪这个祸水,褚知槿…
孟之吾阴鸷的眼眸转向褚知槿,褚知槿察觉到他眼中的冷意,害怕地蹭着地往后退缩。
“阿吾!”黎周皇后又冷声叫道,“这里有母后。”
孟之吾目光一顿,唇角上扬,要扬长而去。
桑未就站在百花园的出口处,孟之吾经过之时,站定盯着淡然的桑未看,阴沉着说道,“别以为你能置身事外…”
他阴冷着欺身靠近桑未,桑未对上他的眼眸,毫无畏惧,突然孟之吾胸膛前横伸出一只手臂。
“皇兄,郡主她没有做错什么,反倒是你。”孟之宇微微皱眉,清澈的眼眸望着凶狠的孟之吾。
“别自以为是!”孟之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