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有自己的设计,而他对未来的设计,不能说没有道理。
但是冯君看他一眼,直接转身走人了,连话都没有。
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失礼,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让你跟我老爸谈,你却非要跟我谈怎么,我老爸不配跟你谈吗
二叔见状是真的着急了,他站起身紧走两步,“小君,听说你还在做原油”
“咦”冯君纳闷了,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他侧过头来,表情怪异地发问,“这消息是谁跟你说的”
“道听途说,道听途说,”二叔陪着笑脸发话,“都说你有办法弄到便宜原油,是不是”
冯君闻言,越发地奇怪了,“你以前做工厂管理的,现在是修建浴室,又要搞通讯,还想折腾原油我就奇怪了,你的主业是什么啊”
“什么赚钱做什么呗,”二叔还是赔着笑脸,“我在羊城也做进出口,做原油的话”
“没有那个可能,”冯君一摆手,很干脆地回答,“知道玩原油的都是什么人吗不是我小看你,就凭你这小体格,不够人家一口气吹的,都不屑伸指头去碾”
二叔听到小辈这么跟自己说话,确实非常尴尬,但是巨大的利益面前,这些尴尬也真的不值一提,“这不是有你吗你张一张嘴,谁还能不给你面子”
你这人是有毛病吧冯君的眉头微微一皱,“照你这么说,既然货源是我的,平事也要我来平,那你凭什么要挣钱呢是担心我卖不出去”
“我”二叔的嘴巴打个磕绊,“我有钱呀。”
冯君笑了起来,然后不可置信地发问,“你确定是在跟我说你有钱”
二叔被笑得有点尴尬,对方可是有钱包山的主儿,他讪讪地回答,“我肯定没你有钱,但我也能筹到不少钱,个亿问题不大,钱这东西,不是越多越好吗”
冯君翻个白眼,实在懒得再跟他探讨了,“这点钱算了,我明跟你说吧,这买卖我都不敢碰,你倒是胆子大,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
然后他脸一沉,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我再问一遍谁告诉你说,我在做原油”
二叔见他拒绝得这么干脆,终于憋不住火气了,“得了,不做就不做吧,你也没有必要拿我当犯人一样审吧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
“是啊,”嘎子的老妈在一边帮腔,“小君,他怎么也是长辈,过来跟何娘说话吧。”
冯君没理会何娘,而是冲着二叔摇摇头,无奈地发话,“我就没见过蠢成你这样的你以为别人告诉你消息是为你好说不定是在害你”
他顿了一顿,眼睛一瞪厉声发话,“有人害你,我并不在意,反正你够蠢,但是有人想借着害你,把主意打到我老爸老妈身上,那可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二叔听到这话,小心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中年人,然后才摇摇头,“小君你想多了。”
“不说是吧,”冯君的眉头皱一皱,“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天黑之前就有人请你喝茶”
“别介,冯总,”二叔旁边那位中年人出声了,“有事咱们好商量。”
我就知道是你冯君看他一眼,“没有什么商量,说吧,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肯定是石化行业的,”中年人正色发话,“我们也无意冒犯冯总,但是你供货太不平衡了,还是华夏币结算,这搞得我们很被动,石化这个行业,不能一家独大呀。”
“这才是莫名其妙,”冯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有意见你们去找喻老三,关我什么事”
“喻老三”二叔狐疑地看一眼中年人,心说这是什么人
中年人此刻根本懒得理他,事实上,就像冯君猜的那样,他们找到二叔,只想拖冯文晖夫妇下水,不过现在事情被冯君看穿了,还吃了警告,事情当然就不能那么办了。
所以他正色回答,“喻总那里,我们联系了不止十来次,但是他拒绝跟我们接触,我们这也是被逼无奈,想去洛华找您,可您门口的门神太多了。”
冯君拿出手机划拉两下,然后抬起头正色发话,“姓林的,有鉴于你是初犯,我会对你的儿子实施适度的惊吓下次就没这么便宜了。”
这位闻言,脸色刷地就变了,抬手指着冯君,“你、你祸不及妻儿,冯总你过了”
冯君的表情相当地怪异,“你能骚扰我父母,我不能祸及你的妻儿,我觉得你有竞选迈国总统的实力。”
林姓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里的火气,缓缓发话,“冯总,话不是你这么说,我也是帮你父母和二叔求财,本意上没有打算害人。”
“你可拉倒吧,”冯君冷笑一声,“不过是拿我父母当枪使石油的事情,喻老三都不敢插手,你把我父母牵扯进去,你管这叫不害人”
说到这里,他侧头看一眼自己的父母,“喻老三就是喻老的三儿子喻志远。”
冯文晖还有点迷糊,“喻老,哪个喻老”
“老冯你这脑瓜,”张君懿无奈地看他一眼,很有点恨其不争,“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