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好杜绝。
谷别的不说,巫师的地位总比武修高吧?但是有些武修拎不清,这就很让人失望。
而且很多巫师性格乖张,一旦被触怒,出手收拾武修也正常吧?
反正巫师协会的态度就是:我们承认,这个事实客观存在,但是真的很难杜绝!
不过有了双塔城这次教训,武修协会估计说话都会挺直一些腰板了。
然而说到武修,又有人发问了,“武修呢,也不能飞吗?”
听到这个问题,有人去了解一下,果不其然,武修同样不能飞。
“先处理了这木之规则吧,”有巫师忍不住了,“要不然用不了多久,城就要破了!”
“处理不了,”唯一的真巫出声了,他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绝望之色,“火烧都未必管用。”
“火烧的话,城主府那一关不好过,”有人叹口气,“木之规则到处都是,会误伤很多。”
城主府默许巫师协会在城内造成一定的误伤,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木头到处都是。
没有哪一家,敢说自己绝对不使用木头的。
“城主府已经自身难保了,”有人幸灾乐祸地表示,“那个长弓手……死定了!”
哪怕巫师协会覆灭在即,突然间发现自己并不孤单,这种感觉……就很开心。
“那厮……原本也是武修来的,”有人感慨一声。
不少巫师已经计划躺平,就等对方的惩罚了。
没办法,对方的实力太强大了,强大到让人生不出抵抗的心思。
然而,也有巫师不信邪,尝试用各种方式破坏木之规则。
不过很显然,这注定是徒劳的,因为颐玦的实力不允许他们成功。
比如说,金和火的规则,倒是能破木之规则,但谁能赶得上真尊对规则的掌握?
就在大家猜测,双塔城何时会破城的时候,城破了!
南边的城墙在瞬间分崩离析,这谁敢信?
然而,不可置信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说硕大的守城弩上,竟然开出了花朵,香味扑鼻,这谁又敢信?
城墙开裂坍塌,颐玦却没有进城的意思,她站在城外沉声发话。
“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出来受死,我保证你们想死都难!”
她是真的恼火了,围攻冯君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跳得欢,现在就都装死吗?
真有谁敢作敢当的话,她还会说一声“佩服”,再给对方一个痛快!
但是现在嘛,就是两个字——呵呵。
就在此刻,有人站出来了,正是那位家里巫阵被击破的少主。
“哈德门家族嫡长子劳伦斯,见过修真者巫祖……”
“刚才我家的防护巫阵被破,但是我依旧未参与对这位修真者大人的追杀,请您明察。”
颐玦闻言,看一眼冯君。
冯君见状微微颔首,淡淡地发话,“你说得没错,但是对修真者来说……巫师都该死!”
“这不公平,”劳伦斯的脸上,泛起了一团黑雾,“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你的阵营选择错了,”冯君面无表情地表示,“我是修真者!”
“如果要怨,就怨巫师协会和武修协会吧……不是他们逼出我的身份,你原本不必死。”
这话就太恶毒了,是赤裸裸的挑拨。
但是他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说错——我们明明是想低调的。
劳伦斯无法反驳这话,他想一想沉声发话,“我愿赴死,但是……能否跟阁下公平一博?”
“你不是对手,”冯君一摆手,淡淡地回答,“我不介意跟你一战,但是……凭你也配?”
“你非要坚持的话,我可以同意,但是你若输了,我杀你全家!”
冯君原本也不想这么无情,人家都要赴死了,临死前搏一把,图个无怨无悔,很过分吗?
但是他更清楚,这个世界的人,普遍是畏威而不怀德。
可能会有个别例外,但是你给别人脸了,别人未必会觉得你是做事讲究。
他们更可能认为,这个人耳朵根儿软,好说话。
对于那些畏威而不怀德的人来说,好说话就意味着,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冯君绝对不想留给别人这种错误印象,否则纠正起来,也要耗费时间。
劳伦斯愣了一愣,忍不住又问一句,“你会放过我的家族?哈德门可是巫师家族。”
“修真者只会杀巫师,”冯君淡淡地回答,“不是巫师的,我为什么要杀?”
“那就一言为定,”劳伦斯掣出短剑,横在了自己脖颈上,“巫师学徒……不是巫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