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声音,同样的法语,依旧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没有给他只字片语,甚至有种想把人拉黑的冲动,但心里又舍不得。
每天听着男人的声音入睡,她常常在想:离他和阮奕洁结婚的日子,似乎又更近了。
……
帝都。
迎宾路22号,一辆黑色的途锐停在马路边。
一个打扮时髦,戴着墨镜的女人从车上跳下来,径直走进心理诊所。
前台小姐礼貌的弯腰,“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有,约的下午两点钟。”
前台翻看了下电话,亲切地问,“您姓陈?”
“是。”
“请跟我来,赫医生已经在等您。”
走进诊室,墨镜女人往椅子上一坐,“前台小姐,您可以离开了。”
赫瑞文一听这个声音,从电脑前抬起头,狐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慢慢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漂亮、精致的脸蛋,“赫医生,我来看病。”
“陈加乐,你搞什么鬼?”赫瑞文扶了扶眼镜。
陈加乐笑了笑,“约你出来,你总说忙,没办法,我就只能主动一点。”
“那也不能扮作病人啊,你知道到我这里的病人,都是些什么人吗?”赫瑞文眉头微拧。
“赫医生,你怎么知道,我没病?我病得很重啊!”
赫瑞文“……”
活蹦乱跳的坐着,哪里像病得很重的人。
陈加乐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决定不再拐弯抹角。
“赫医生,我得的是相思病,相思的那个人,现在就坐在我的对面。”
赫瑞文:“……”
陈加乐把身子往前凑了凑,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赫医生,你说这种病,有治吗?”
赫瑞文沉默了一会,淡淡道:“你这种病,基本属于绝症,没治。”
“为什么?”
像是被当头淋了一盆冰水,陈加乐连四肢都冻僵了。
赫瑞文温柔地看了她一眼,“感情这个东西,要双方都有感觉才行。我对你的感觉,就像对宋年夕的感觉一样。”
陈加乐几乎要夺路而逃。
和宋年夕一样,那不就是普通朋友吗?
不死心,她脸上挣扎出一记笑容,“赫医生,我和年夕不一样,你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妹妹。”
“赫瑞文?”
陈加乐双手突然捂住了眼睛。
话,能不能不要讲得那么直接,她好不容易鼓起百分百的勇气,没想到他一口拒绝。
婉转一点不行吗。
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万箭穿心!
赫瑞文同情地看着她,“加乐,对不起,我真的不喜欢你,也不想引起你误会。”
“那你为什么还答应我吃饭,看电影?”
赫瑞文只能苦笑,“我是不想让你太难堪,但过后很后悔,所以你连约我几次,我都拒绝了。
陈加乐松开手,黑亮的目光深深打量着他,“赫瑞文,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否则,像她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姑娘,没道理拒绝的。
赫瑞文眸光微微暗沉,眼前浮过一个影子。
他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
这天晚上。
宋年夕回到宾馆,已经是深夜十点了。
洗完澡出来,手机上有五个未接来电,都是陈加乐打来,赶紧回拨过去。
“喂,年夕啊,你快出来,我在夜色,今天不醉不归。”
宋年夕头皮发麻,这家伙明显是喝多了,“陈加乐,我在青河啊,你怎么了?”
“年夕,我跟你说件事情,我向赫瑞文表白了,他说,他把我……把我当妹妹一样看。”
“神特么的妹妹,姑奶奶要的是男人,不是大哥……年夕……呜呜呜,我失恋了,失恋了!”
“没事,没事,不就是失恋吗,那个赫瑞文也没什么好的。”宋年夕轻声劝慰。
“艾玛,我还没恋的,就失了,我的心好痛,好痛,好痛,你别拦着我,今天陪我喝酒,咱们不醉不归。”
宋年夕:“……”这女人刚刚喝了多少酒啊。
“年夕啊,我的后半生,真的要和你一起过了,来来来,为了我们两个苦命鬼,干一杯,干!”
“哎,你怎么不干啊,干啊,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宋年夕被她唱得哭笑不得,“加乐,你少喝点,早点回家,一个人在酒吧,不安全,”
“喂,你谁啊,这椅子上坐的是我好姐妹,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妹妹,她走了,咱们喝一杯。”
“滚开,你们这些臭男人,谁要和你们喝一杯,死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