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消防员挺辛苦的,早上三四点钟就开始扫雪,清理树枝了。”
透过车窗玻璃,她怔忡地看着,似乎明白了这个男人不吃早饭的真正原因。
只是,他不是正在休假吗?
赶到急诊,不出所料,急诊这会到处都是病人,其中骨折病人最多,都是老人和孩子。
按惯例,会在上班前开一个小小的晨会。宋年夕出现的时候,办公室一下子热闹起来。
同事们纷纷上前打招呼,态度简直热情如火。
张若扬:“好了,各位同事,首先我们欢迎宋医生归队,”
掌声响起,宋年夕弯腰掬了个躬,说了声:“谢谢大家关心。”
张若扬等她说完,轻咳一声。
“纱布的事情,我也不多说了,我们是医生,医术和仁爱之心,一样都不能少,否则,不配穿上这身白大褂。”
“是,主任。”
“这几天帝都的气温将会连续走低,天气预报说这次寒潮将会百年难遇,急诊室的病人肯定会爆满,所有医生,护士都必须全力
以赴。”
“是!”
晨会一散,急诊科所有医生护士投入了战斗。
一直忙到下午三点钟,才有空吃午饭。
宋年夕拿着加热好的饭盒,走到护士站,“你们护士长呢?”
“护士长,宋医生找。”
陈加乐从配药房出来,“怎么了,年夕?”
宋年夕仔细打量她的脸,隐隐可见丝缕缕的惆怅,“加乐,我来找你吃饭,你吃过了吗?”
“还没有,不想吃。”
“怎么了?”
“没胃口。”
宋年夕走过去搂着她,“饭总要吃的,走吧,我分你一半,今天他们打来的菜,还蛮好的,有你喜欢吃的鱼。”
陈加乐不想宋年夕担心,点点头:“我洗个手,马上就来。”
两人坐进小办公室。
宋年夕把饭和菜拨出一半,一整条红烧鲫鱼放在她的碗里。
“昨天,没受什么刺激吧?”
“没有。”
陈加乐用筷子捣着碗里的饭,“就是突然间想通了。”
“想通什么了?”
陈加乐低头,神色低落,“老天不给我的,无论我怎么去追,都没有;老天给我的,不用追,还是我的。”
“想通就好,好了,吃饭吧。”
“咦,手链好漂亮,什么时候买的,正正好挡住。”
心,紧涩。
没错,临出门前,她还是戴上了。
“如果我说是陆续送的,你会不会怪我很没有志气。”
“怎么会呢,他和那个男人,一个痴情,一个烂情,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陈加乐的声音极炎,极清,让人听着,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宋年夕怕她想太多,忙推了推她:“吃饭吧。”
“吃饭。”
陈加乐夹了一筷子鱼肉,还没放进嘴里,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她干呕了几声,摇摇头,“年夕,我真的吃不下。”
“怎么了,是不是胃不舒服?”
“恶心,想吐。”
宋年夕心里一紧,清亮的眸子在她脸上扫了几眼,胆战心惊地说出一句话:“加乐,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轰!
陈加乐原本就苍白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唇上的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
“你上个月什么时候来得例假?”
陈加乐慌忙抓住宋年夕的胳膊,力道大得手背上青筋爆出,动了动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说话啊?”宋年夕急了。
陈加乐缓缓抬起眼帘,一双眼睛里布满了哀怨,声音都是颤抖的
“宋年夕,我的例假好像推迟十天。”
“十天?”
宋年夕心底最后一丝希望都被这句话浇灭。她把筷子一扔,冲了出去。
陈加乐依旧呆呆的坐着。
她的例假一向推迟,那一夜后,她算了算日子,应该是安全期,所以事后没有吃药,心里存了一丝的侥幸。
怎么会这样?
宋年夕回来的时候,陈加乐依旧是她离开时那副呆若木鸡的样子。
“我从药店买了两个验孕棒,你马上给我验一下。”
“年夕?”陈加乐几乎是要哭出来了。
“别急,一切等出结果后再说。走,去厕所。”
几分钟后,陈加乐扶着墙从厕所里走出来。
宋年夕迎上去,“怎么样?”
陈加乐幽黑的瞳孔里,透着死一般的绝望,她手心一摊,两只验孕棒露了出来。
宋年夕低头一看,有如雷劈。
两只验孕棒,四条红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