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等了半天,见他突然没了动静,面上划过一丝不自在。明知道她心里惦记着安之的事情,也不可能真睡着。
果然,他已经对她没有耐心了。
她忍了一会,然后装模作样的翻了个身。
“宝贝,乖,睡吧!”
宋年夕愣了下,脸都气白了,眼睛悄眯眯的睁开来,愤怒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脸。
盯了一会,反而盯来男人的清浅的呼吸声。
宋年夕想都没想,赌气似的又翻了过去,把身体缩成一团。
不想理他,再也不想理他!
陆续伸手摸了摸她的的头,呓语似的说了两个字:“睡觉”
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情绪,在听到这两个字后,直接涌了上来,她鼻子里冷哼一声,掀起被子就要下床。
脚还没有着地,男人翻身,迅速的把她压在身下,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宋年夕心里各种情绪流转着,两手握成拳推他。
他身形魁梧,哪是她推得动得,推不动,就用拳去捶他的肩膀,“别压着我。”
男人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捏着她下颔,“我就想看看你,打算怎么跟我闹。”
宋年夕冷笑:“我敢吗,陆三少,人家厉总可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我算什么?”
“敢叫我陆三少?”
陆续哼了一声,唇就落了下去,这吻,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粗暴。
等放开她的时候,宋年夕的唇都肿了,她连喘了两口气,像个烈士一样宁死不屈的瞪着他。
还宁死不屈呢!
陆续心里笑了一声,“两个人都是被冤枉的,罪魁祸首就快找到了,就是厕所里几个女人中的一个。二十四小时后,他们一定出
来。”
“真的?”宋年夕摸了摸唇,刚刚明明被他吻疼的,突然就觉得不疼了。
“还煮的呢!”
陆续拿鼻子蹭蹭她的脸:“安之后来自己想明白,主动和警察说不是厉宁陷害的。”
宋年夕:“那视频里明明厉宁亲口说……”
“那只能说明他脑子抽抽了。”
陆续翻身下来,躺到一旁,目光幽幽地看着天花板,“栽赃陷害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欺负安之,他做得出来。”
陆续一听,火冒三丈,直接把女人的衣服剥光了。
刚刚吻她的时候,他已经用了很大的忍耐力,现在这个女人说这种话,什么忍耐不忍耐,滚一边去。
陆续将长指插入她的发丝间,“你既然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做点别的……”
“不要,我要睡觉!”
“晚了!”
……
“斐不完,你家到了,下车吧。”
斐不完推开车门下车,回过身又敲了下车窗,把头探进来。
“赫瑞文,你这家伙怎么也不找个女朋友,整天跟个孤魂野鬼似的。”
赫瑞文沉默地看了斐不完一眼,“行了,你可以滚了!”
斐不完懒懒的直起身,“我是真的要滚了,这一天把小爷我累得跟孙子似的,明天记得和阿续一道去接他们啊,我就不去了,得
在家陪老婆。”
“滚吧,滚吧!”
赫瑞文不耐烦的摇上车窗,等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屏幕。
没有那人的电话和消息。
安之是他的好朋友,这么大的事情,瞒不住。以他这种“活雷锋”的性格,说不定还要怪自己没主动告诉他。
找到了理由和借口,赫瑞文嘴角微妙的勾了勾,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发沉,沉得人耳朵都有些痒,赫瑞文摸了下耳朵,平静地说:“沈鑫,跟你说件突发的事情。”
“你等下,我到会议室外面去听。”
“你在开会?”
“对,和当地的同行开个紧急的碰面会。”
“今天又要干通宵吗?”
“应该是的,不过没事,我扛得住……”
手机里传来关门声,沈鑫的声音也扬了起来:“好了,你说吧,什么突发事件。”
“那个……”
赫瑞文清了清嗓子:“你别太激动,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是这样的,今天……”
五分钟后,通话仍在继续。
司机忍不住看了倒后镜一眼,镜子里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镜片后的眼睛里藏着一抹温柔。
奇怪!
少爷说话从来言简意赅,什么时候一件事情要讲这么久?
……
因为是趴着,安之睡得并不沉,很快就醒过来。
一醒来,发现身上多了个毯子,四下看了看,审讯室里却没有人。
头重脚轻的站起来,她推门走出去,门口的胖警察看到她出来,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