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动,整栋公寓大楼似乎变成了一个黑洞,悄无声息地就把异动全部吞噬。
走廊里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电梯开门关门的声音反而成了这个世界最刺耳的声响。公寓管理员不知道去了哪里,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至于自动警报系统,似乎几十年前就彻底坏了。
老人公寓的房门大洞中,出现了一张虽然苍老、但依然满是横肉的脸,目光中就透着天生的凶狠。他一只眼睛是不太正常的灰色,还能看出细微的电路纹理。这只眼睛显然是生化器官,而且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型号,搞不好比他的爷爷还要古老。
那人向屋里看了一眼,就拉开了房门。这是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大汉,一身肌肉几乎要撑破衣服。他只能稍稍弯腰,才能走进房间。在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个人,虽然都上了年纪,但是个个都隐隐透着难以形容的杀气。他们默默站着,断成两截的尸体和到处都是的鲜血完全没能触动他们紧张害怕的神经,反而一些人流露出隐隐的兴奋,如同再次看到鲜血的鲨鱼。
大汉有些吃力地弯下腰,用两根手指从丁一的手中拈起了手枪。小巧的针弹枪在他的大手中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大汉十根胡萝卜一样的粗壮手指忽然一动,针弹枪瞬间就被拆成了一个个基本零件。然后那堆胡萝卜再一动,针弹枪又恢复原状,只不过枪内剩余的针弹都留在大汉的手心。
大汉掂了掂针弹,说“这么娘的装备,一看就是那些见不得光的狗头儿,现在怎么办”
老人端起咖啡杯,慢慢地喝了一口还滚烫的咖啡,说“看来没法安安静静地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