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不上晚自习,百分之九十八的学生都会回家,堆积了一周的脏衣服,都可以在今天带回去洗了。
苏星阳放学后,和以往一样,站到楼梯口这里等两个姐姐过来会合。
过了会苏星悦背着个书包和王思佳一起下楼。
王思佳是苏星悦的同班同学,两人住一个小区。
苏星悦已经走到花坛了,见苏星阳还在那里张望,回头“你还不走”
苏星阳朝十六班的方向探头“二姐还没来。”
“那你等吧。”说完苏星悦就走了。
王思佳看看苏星悦,又看看苏星阳,跟在她身shēn边。
苏星阳又等了五分钟,见苏星辰还没来,就跑到十六班,十六班人都快走光了,剩下最后两个人留下锁门。
他连忙叫住其中一个高个男生“请问,你知道苏星辰去哪儿了吗”
赵竹润背着书包,将灯全都关了,走到门口锁门“今天周五,她应该回家了吧”
赵竹润和苏星辰交集也不多,所以对苏星辰的情qg况也不了解,只是按照正常逻辑推测。
苏星阳也以为苏星辰先回去了,毕竟十六班在一楼最拐角,正对着出校门的这条路,要说提前走了,也说得过去。
没等到人,苏星阳回家。
老太太正在厨房做饭,苏星悦鞋子换在鞋柜了,拖鞋不在,客厅里没有她,肯定回房间了。
他换下鞋子,书包都没摘,就来到北阳台。
北阳台因为装修了才一个多星期,甲醛还未散尽,平时这道门都关着,窗户开着透气。
从玻璃门可以看到,阳台上那扇衣柜上挂着的吊兰,长的越发葱郁,兰花叶从花盆里一直垂落到书桌上,宛如一道天然的叶帘。
这个阳台都装修了一个多星期了,这扇门还每天关着,从不打开,就是因为甲醛对身shēn体有害,他突然想起,阳台装修好的当晚,他大姐就把二姐赶了出来,二姐在沙发上住了一晚,这么冷的天,奶nǎi奶nǎi半夜起来,把二姐的空调给关了。
第二天,二姐就在满是甲醛的小阳台上,睡了一个晚上。
这么冷啊,他忽然有些难以想象,如果是开着窗户,这么冷的天没空调没暖气,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如果阳台上窗户关起来了,那她岂不是在密封的满是甲醛的毒气里面待了一个晚上
他已经无法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会没办法直视他的奶nǎi奶nǎi,他的姐姐,还有他自己。
他连忙回到房间,脑子里却挥之不去,全都是二姐谁在那个密封的小阳台的样子。
已经高一,还是学霸的他,自然明白,甲醛对人体的伤害有多大
吃晚饭的时候,苏星悦没有看到苏星辰,就知道苏星阳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忍不住轻哼一声笑着问“她没跟你回来”
苏星阳还在为之前的那个发现心情qg沉重,听到他姐的问话,忍不住抬头看她“姐,你那天为什么把二姐赶出来你知道小阳台刚装修完有甲醛吗”
苏星悦脸色一冷,“我自己的房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这么大方,你把你房间让给她啊”
家里现在只有老太太和苏星阳、苏星悦,这些天家里没有苏星辰在,老太太心情qg都好了几分,闻言道“吃饭就吃饭,好好的说她做什么”又说苏星悦“她没回来就没回来,你们管她做什么家在这又不会长腿跑了,她自己不回来,还要人去请啊”
苏星悦吊着嗓音道“问你孙子喽”
每周周五和双休日ri,都是汽修店最忙的时候。
晚上苏父回来都八点多了,回到家打开玄关和客厅的灯,突然想到今天是周五,二女儿明天不上课,应该也回来了,他换了鞋子探头往阳台一看,阳台依然和平时一样紧闭,没有任何打开过的痕迹。
他不死心的走到玻璃门旁往里面看,安安静静,冷冷清清的。
照道理说,最近天色阴y雨蒙蒙,阳台的窗户不应该开的,可为了散甲醛,又必须得开着,他给阳台外面搭了一层雨棚,可下雨的时候,小雨还是能打进来,榻榻米上一天到晚都是潮潮的,他在上面铺了一层透明防水布。
他打开门,阳台上还是有淡淡的甲醛味,刺鼻也刺眼。
为了不让雨水将榻榻米打湿,阳台上的两个窗户,都只开一半,晴天的时候会全部打开。
北面晒不到阳光,榻榻米打湿了都很难干。
书架上的几个插瓶的绿萝和衣柜上挂着的吊兰倒是都长的很好,这么冷的天,吊兰居然也没有被冻死,还越发葱郁。
苏父关了阳台上的门,到苏星阳门前敲了敲门“阳阳。”
苏星阳赶紧过来打开门,屋里开着空调,一股热rè浪扑面而来。
“你二姐没回来吗”
苏星阳最近身shēn高蹿的快,都有一米七三了,在房间里只穿了宽松的毛衣“去他们班级找了,他们班人说二姐回家了,我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