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淋淋的尸体,躺在地上,一脸死色。亲人的哭喊,周边围观群众的议论纷纷,都在党默眼前变成了无声电影,这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一阵风吹过,死者的头发的发梢被吹动了,党默突然出现的恐惧感,让她一顿干呕,飞快的跑进了公园里不远处的公共卫生间,不停的呕吐。一直吐到全身发抖,冷汗都出来了,再也吐不出来东西了,党默才扶着墙,挪到洗手池前,看着镜子中苍白的自己,忍不住哭了。洗了个脸,拿出纸巾擦干。党默瞪着镜子中的自己,
“什么情况!啊?怎么可能呢?是错觉吗?巧合吗?还是最近恐怖小说看多了,神经错乱了!停,不要胡思乱想!你别跟我说什么超能力,预知未来一类的屁话,我要是信了就真的变成精神病了!淡定淡定,错觉,一定是错觉,眼花了!对的,不要自己吓自己!党默!要打败,要打败,不能……”
党默对着镜子催眠自己,告诉自己那只是错觉,只是巧合,自己画中的那张脸也没这么清晰。可是还没给自己打气到必胜阶段,手机突然提示来了信息。党默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原来是院长妈妈发过来的,让党默明天下班直接去安医生那里等她,她已经约了安医生明天晚上晚饭。
党默看到院长妈妈熟悉的头像,心里踏实了许多,也没那么害怕了。犹豫了一下,才敲出两个字回复了过去
“收到!”
“到家了吗?记得在楼下药店买感冒药,白天不发烧,也许晚上会反复的,多喝热水。早点睡吧,不要玩手机玩的很晚!”
“院长妈妈好??拢?绲闼?桑?裉旌芾哿恕!
党默心里暖暖的,握着手机走出卫生间,头也不敢回,一路小跑的跑回了家。已经进了楼道,又想起院长妈妈的话,转身去了药店。
党默在感冒药的展示柜前看了半天,好多种,选择困难症啊!一个药剂师走了过来,
“感冒了?发烧吗?有没有咳嗽?”
党默拿出手机,在上面写出来
“对不起,我不能说话,只是昨晚发烧头疼,白天没事儿了,想买药预防一下,怕晚上再出现发烧。”
药剂师看她带着耳机,还以为是助听器,
“哦,能听不能说,好可惜的小姑娘,那给你拿点退热药,再拿一个感冒药,你看情况再吃。”
党默拿了药,付完钱走出药店,那个药剂师还在感叹,
“好可惜,这么漂亮,却是一个哑巴,不都是说哑巴都聋吗?她怎么能听到呢?”
党默已经习惯了这种质疑和另类的眼光。自己也没觉得自己可怜。哑巴可怜吗?我还比你们多一个技能呢,哑语!你们会吗?切!
洗澡换衣服,一通折腾,党默饿了……刚刚吃的都吐了,跑回来再洗了个澡,肚子咕咕叫了。怎么办?都刷牙了,直接睡吧!大脑是这么想的,肚子不让啊!党默的脚不由自主的走进了厨房,找出一包方便面,又拿了一个鸡蛋。
吃饱了真舒服,可是党默不喜欢闻方便面汤料包的味道,吃饱了就更不想闻,收拾好了厨房,党默把垃圾袋系好,想放到门口,明天早上带下楼。垃圾桶旁边的角落一个纸团吸引了她的注意!这不是早上团起来扔掉的那张画吗?
早上明明塞进垃圾桶了,怎么会掉出来在外面?一种好奇心,让党默不由自主的再次打开了那张画。
水迹已经干了,画纸因为被浸湿又晾干,变得皱皱巴巴的,画面里的人也变得扭曲了。晕染开的油墨,让那张脸诡异异常。完全变了模样。可是党默的脑海里,那个躺在湖边的女孩,这一刻却清晰无比。
“绝对是巧合,画的根本不是她。再以后不要再凑热闹!别看到什么情况都想八卦一下!单身独居还是哑巴,你不知道自己啥情况啊?什么热闹都想看看,怎么不吓死你!”
党默几下子就撕碎了那幅画,重新塞进垃圾袋。拿起钥匙跑到楼下,扔进垃圾桶。
躺在床上把被子一直盖住头顶,党默还在骂自己,
“吓死你,让你凑热闹!看你以后长不长记性!”
一幢三层小楼,大门右边一块纯木制的门牌,上面只有两个字“安宅”。左边挂着一个中国结,是手工制作的,很有特点。小院子里的一角,有一套桌椅,还有太阳伞应该是主人平时晒太阳喝茶的地方,另一面,停着主人的爱车,用防尘罩罩着,已经布满灰尘,显然,主人很少出门。
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安医生送走了预约好的最后一个患者。急忙把门口象征着出诊的红色中国结摘了,关好大门。这才哼着小曲儿,上了二楼。
“安医生,今天有什么高兴事儿吗?关这么早?”
助理小刘,换好了衣服,拎着包,对安医生一脸坏笑。
“小孩子家家,不要擅自揣测你老师的心思,早下班不高兴?信不信情人节我让你加班,让你女朋友找别人过情人节?”
小刘一撇嘴,
“安医生,做人要厚道,你敢不给我放假,我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