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花的原因,当然,血棠花这种奇花只生在皇宫,能来御花园赏花的也得有那个身份跟地位,很少有人知道这种特殊的花,但云淳却是知道的。
柳纤纤一提到血棠花,云淳就眯了眯眼。
薛凌之道,“这就是她死亡的原因。”
云淳挥手,冲门口的黄襄贵道,“送贵妃娘娘回去。”
黄襄贵应一声,即刻朝柳纤纤拱身,“娘娘,走吧。”
柳纤纤不想走,她要弄清楚红央死的真相,可云淳不让她留,她就是想留也不敢,她深深吸口气,看着段萧从始至终不言不语的样子,心没法安定下来。
她总觉得红央就是段萧弄死的,可段萧这个人,在衡州的时候就是个让人猜不透的男人,如今到了京城,那城府越发的深了。
柳纤纤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出了龙云宫。
她走之后云淳的脸色垮了下来,他冲薛凌之道,“你确定这个贱婢是死于血棠花”
薛凌之道,“必然。”
云淳冷冷道,“不管她是死于什么,朕现在要知道的是,她是如何从御花园跑到朕的龙床上来的。”
这才是重点。
薛凌之道,“臣断案有一手,但查案却不太行了。”
云淳看向段萧。
段萧毫不推迟,“臣即刻去查。”
云淳摆摆手,段萧和薛凌之都退了下去,云淳看一眼床上的尸体,只觉得晦气,让黄襄贵差人将尸体给弄了出去,自此,他再不住龙云宫,而是搬去了太和殿。
红央是柳纤纤的婢女,突然暴毙死在云淳的龙床上,虽然这事看上去跟柳纤纤没有关系,云淳却再不宠幸她。
柳纤纤从一时的圣宠沦为了冷宫弃妃。
柳纤纤也不惊慌,每天只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宫殿里,听月离每天汇报一次段萧查案的进程。
当天夜里,段萧回到已经更了牌子的剌史府,茗香和采薇照常守在门口,见他回来了,一个开门,一个端茶倒水,段萧看也不看她们,如往常一般,把她们遣了出去。
无方将门关上。
段萧揉揉眉心,冲他道,“去打水,我要洗澡。”
无方应声,下去准备。
段萧起身脱掉官袍,身着中青色的里衣站在窗前,没一会儿,窗前风叶微动,段萧转身,将窗关上,跨过屏风走到内室,等无方打来了水他就脱了衣服洗澡,洗罢澡,换一套干净清爽的衣服,去了书房。
无方将门守住。
段萧进到书房内,不坐,站在那里说一句,“出来。”
夜不鸣立刻现身,“少爷。”
段萧道,“那天可有人看见了你”
夜不鸣道,“我若不愿意,这天下间大概是没人能看见我的。”
段萧点点头,又道,“暮西凉也不简单,我是担心他会坏事。”
夜不鸣道,“那日不是他值守。”
段萧沉沉笑着理了一下衣袖,“你知道我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但凡下手,就不会让他有意外产生,暮西凉忠君,那就让他来当这个指证人。”
“嗯”
夜不鸣没听懂。
段萧慢条斯理地道,“柳纤纤被冷落,云程不会坐视这么好的时机而不顾,他必然会有行动,就算他不想淌这个浑水,我也会让千叶力劝他淌的,暮西凉每日都会在日暮时分去太和殿向云淳汇报当日城门情况,若他撞见了柳纤纤与云程在一起,你说,他会不会向皇上举报而皇上遭遇了龙云宫那一宫女死亡事件,对周遭的人都怀着警惕之心,这么个时刻,偏柳纤纤与云程接触上了,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想”
夜不鸣一愣,随即笑道,“少爷,你好坏。”
段萧轻轻捋着手指,漫声轻笑挑眉道,“哦,男人不坏,女人大概不爱的吧”
夜不鸣哈哈道,“宋姑娘不在呢。”
意思是,你说这话她也听不见。
段萧撇嘴,“早晚她会知道。”说罢,挥了挥手,夜不鸣笑着离开,段萧又在书房呆了一会儿,这才出来,回卧室睡觉。
第二天温千叶下朝后就去了太子府。
云程也是刚刚回来,窝在榻上把玩着琉璃杯,见他来了,只眼皮抬起斜了一眼,又垂下,继续玩手上的琉璃杯。
温千叶走过去,问,“太子对今日朝堂上段萧所奏之事有何看法”
云程反问,“你呢”
温千叶道,“柳贵妃原就是云苏的人,她进宫的目地到底是想得圣宠还是想为云苏效力,我们都不知道,可她婢女意外猝死在皇上的床上,这就很令人费思了。”
温千叶眯眯眼,说,“臣看是有人想给皇上一个下马威。”
云程冷笑,“谁有那个胆。”
温千叶轻笑,“太子不想吗”
云程猛地一个激灵,琉璃杯脱手而出摔在地毯上,还好地毯铺的够厚,没有摔碎,那琉璃杯只是从地上滚了一圈,最后堪堪停在了一个四脚椅的椅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