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逼退了回去,就着眼前的话题说,“那就先破了韩稹今天施出来的这个阵法。”
云苏支着额头,问苏进,“这阵法要怎么破”
苏进道,“我得亲自试一次才知道。”
云苏唔一声,眯了眯眼,笑道,“那就守株待兔,他既负责运送军资,就不可能只是一趟的事,还会有第二趟,第三趟,所以,这次就换你跟吕如宁去拦劫。”
苏进咧嘴一笑,站起身说,“就让他们见识见识苏府少爷的真正实力。”
苏子斌道,“我也要去。”
云苏随便他,苏八公叮咛说,“小心点。”
苏子斌点头,表示知道。
如此,苏进、苏子斌、吕如宁还有苏府幕兵三万,当现就出发,往京城外去了。
等他们三个人走,云苏坐在椅子里,目光微抬起来看向门外,门外的天在渐渐的转变,由七月的夏日燥热开始迈向八月的初秋,肆意灿然的火杉与黄桐也在慢慢的收敛颜色与枝桠,为即将到来的槐梅让出一片天地,他默默地看了很久,这才转回视线,对苏八公说,“外公去休息一会儿吧。”
苏八公摇摇头,“不想休息。”他目光也落向了门外,“你大伯死在松漠岭,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他的尸体。”
云苏道,“这都十年过去了,应该没有了。”
苏八公伸手撑住脸,不让自己情绪崩溃。
苏昱和苏墨也为苏项的死痛苦,尤其,苏项死后很可能尸骨无存,一想到这个,身为儿子的他们不约而同的红了眼眶。
宋繁花说的对,苏项是云苏以及苏府心中的疤,远比苏天荷还要深,一旦触及,就是剖心削骨,云苏想,有些人,真不能大意,尤其是宋繁花,一旦对她松懈,她都能在你背后插一刀,而且直击要害。
云苏很头疼,可头疼也没办法,如今段萧和他的相关人等全都入了松漠岭,要想拿下他们,硬攻是不行的,只能智取。
那么,要如何智取
云苏暂时想不到好的对策,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韩稹、元丰、马怀燕、风香亭入了松漠岭地界,远远的就看到城墙上头守着绵延不断的士兵,这些士兵既是守兵,也是防兵,自然也是攻兵,守城将领晏城看到有人往松漠岭来,立马去通知段萧。
段萧听了,立马带着韩廖过来,登城墙,观望,一望之下,又惊又喜。
韩廖说,“是韩稹。”
段萧扬手收起烈日银枪,让士兵们将城门打开,城门一开,段萧就带着韩廖走了出去,站在城门前迎接。
韩稹率先抵达,元丰、马怀燕、风香亭随后跟上。
段萧看着面前的三人,视线从韩稹的脸上扫过,落在元丰、马怀燕和风香亭身上,惊疑地道,“没想到是你们。”
元丰哼一声,“我是来找宋繁花报那一剑之仇的。”
马怀燕说,“我是来找你算帐的。”
风香亭道,“我来瞧一瞧封闭了十年之久的松漠岭到底有什么鬼。”
段萧听着这三个人的话,微微扯唇笑了,却是很郑重很诚恳地对他们道,“不管你们想来做什么,我都很感谢你们能帮忙把军资运过来。”他朝他们三人深深鞠了一个躬,真心实意地说,“谢谢。”
韩稹趴在马背上,闲散似的玩着马鞭,闻言挑眉,“你都不谢谢我呀没有我,这些军资都过不来。”
段萧看他一眼,直接不理,将元丰、马怀燕、风香亭引进城。
韩稹气噎。
韩廖冲他说一句,“你若送不来,那你就不配做我韩氏子弟了,还邀什么功,赶紧跟上来。”
韩稹撇嘴,死死瞪着他。
韩廖却不管他了,喊了晏城下来,让他领着元丰、马怀燕还有风香亭所带来的兵下去休息,然后留一小部分的兵将军资送到仓库去,等忙完这一切,韩廖去找段萧,韩稹去找宋繁花。
宋繁花看到韩稹,没什么吃惊,可看到元丰、马怀燕和风香亭后简直吃惊的不得了,她问三个人,“你们怎么会来这儿”
元丰瞪她一眼,不甘不愿地说,“你以为我想来,要不是香亭喊我,我才不来呢。”
马怀燕不吭声,就坐着。
风香亭对宋繁花道,“你别理他,因为风樱来了信,说元喜找到了,而江左要来这里与你汇合,风樱也会跟着来,所以,他是想来找元喜的。”说罢,又问,“他们到了没有”
宋繁花摇头说,“没有。”又道,“元喜找到了”
风香亭看她一眼,“你别说你不知道。”
宋繁花道,“我虽给了图,但我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找到呀。”
风香亭也不知道信了没信,说了句,“找到了,只是元喜的身子不大好。”
宋繁花哦一声,瞅瞅元丰,笑道,“这么一来,我们俩的恩怨就彻底地解了吧”
元丰冲她重重地哼一声,拿起茶杯喝起了茶。
段萧看看元丰,看看宋繁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