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才会香堂,谢平立马就让张武来见他,有些情况他还要仔细了解。
当张武来到香堂内,谢平抬手就给了他两个耳光,然后大骂道“废物,事情办砸了”
张武自知理亏,此时也不敢为自己分辨,只能垂着头站在一旁。
知道骂人对解决问题毫无用处,谢平便让张武将事情安排详细阐述一遍,他希望能在这里面发现些猫腻。
听完之后,谢平直接道“高用和王三响二人在何处,将他两人带来”
张武咽了咽口水,然后才道“大哥,这两人自从前天出事后,便失踪了”
谢平不由气急,然后怒道“那你还不赶紧去找”
在谢平的怒吼声下,张武后背一阵发凉,硬着头皮道“大哥,方才我去过他们家里,没见着人影发现”
“发现了什么”谢平追问道。
张武答道“发现了有打斗痕迹,地上还有血所以我猜测,他们两人可能死了”
谢平不由瘫坐在椅子上,他感到眼前一片黑雾向他袭来,事情的模样他已完全看不懂了。
“你先去吧记住,此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的家人”谢平无奈道。
张武连连点头,答道“大哥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就在他要离开时,谢平又叫住他道“还有,从今往后,都不要再喝酒了,容易误事”
张武岂敢言不,然后才在谢平的示意下离开。
但张武不知道的是,此时谢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杀意。
谢平大概能推断出,直接和白莲教接触的高用二人,应该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才被灭口。
而对他来说,张武同样知道得太多,让他寝食难安。
但现在却不是杀人的时候,至少得避过这个风头之后,再让张武意外死亡。
抛开这些想法,谢平现在还面临着另一重压力,那便是陈啸庭的步步紧逼。
之前陈啸庭诬陷他和白莲教有瓜葛,现在出了这么件事,就显得非常要命了。
虽然今天张震山传讯他后,暂时没有对他有行动,但其怀疑肯定没有完全消除。
要是这时候陈啸庭在其中捣鬼,那可真要了谢平老命了。
这是必须要避免的情形,那么向陈啸庭寻求和解,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原本他是要杀陈啸庭的,却没想到姓陈的命大,这番操作反而让他陷入了绝地。
在百户衙门忙活了一天,和昨日一样案子基本没有进展,和一众同僚道别之后,陈啸庭便离衙回家。
作为此次事件的主要策划者,陈啸庭很清楚王有田的案子很难查出什么,因为知情者都已经死了。
除非百户衙门能将白莲教的杀手抓住,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且,即便抓住了白莲教杀手,也只会将三才会牵扯出来,陈啸庭这个幕后的幕后者,一样难以暴露。
回到家中,可能是受城里风声的影响,家里的气氛一样很凝重。
就连往日活蹦乱跳的陈小玉,此时也老老实实呆在房里,跟着母亲高二娘一起做女工。
“回来了”院子内,正在磨刀的陈大用回头道。
因为佩刀已经上交,所以陈大用现在磨的是一柄柴刀,看得陈啸庭莫名其妙。
于是他便问道“爹,你磨它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出城去砍柴”
可能是磨得累了,陈大用丢下柴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后,才道“最近城里不太平,磨了刀也算有个家伙”
陈啸庭听得一笑,然后解下自己佩刀道“那您拿这个,比你柴刀好使多了”
见陈啸庭没个正形,陈大用当即呵斥道“你这混账玩意儿,你爹我使这刀几十年,你现在神气什么”
将老家伙真有些生气了,陈啸庭可不敢再刺激他,便好言好语将老头给安抚下去。
“还和三合会熬着也好,王有田这王八蛋死了,也没人逼你,耗着就耗着吧”陈大用自言自语道。
陈啸庭却是呵呵一笑,然后一本正经道“爹,不会熬着了,要不了两天,就会有人来求我”
“求你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三才会何等势力会向你低头”陈大用一脸嘲讽道。
陈啸庭仍旧笑着,同时郑重道“说不定他们现在就撑不住了”
陈大用没再接话,而是继续开始磨刀,让陈啸庭被晾在原地。
可就在这时,巷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最后停在了陈家院子外。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
“是老二回来了”陈大用停下手里的活儿道。
这么多的脚步声,外面肯定不止一个人,陈啸庭不由沉声道“不是老二”
一手握住刀柄,陈啸庭同时喊话道“谁”
便听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道“陈校尉,我是谢平,今日冒昧前来拜访,还请见谅”
得知是谢平来了,陈啸庭反而不担心了,甚至他嘴角还露出了笑意,因为他已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