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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依旧是阴雨不断,陈啸庭一行仍未能成行。
这么多东西肯定不能随意放着,陈啸庭便安排了人手轮班看守。
也亏得这场大雨不断,虽然陈家集不少人都知道有锦衣卫来了,但却不知陈啸庭一行所来的具体目的。
所以消息没有造成太大的扩散,好在陈啸庭几天前就派人去广德传讯,想必这两天刘玉才派出的援手就快到了。
今天是九月十三,轮到肖经业晚上当值。
已夜深,其他人都已经睡下,唯有肖经业坐在窗边,听着雨声怔怔出神。
就在此时,一名差役在旁道“大人,说不定明天援手就到了,咱们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
实际上,肖经业此时心烦得很,右眼皮直跳让他心神不宁。
只听肖经业道“行了,别在这儿废话了,好好在外面放哨去,绝不能出一点儿纰漏”
这可能是最后一个夜晚了,肖经业可不想在自己手上出什么事,小旗官刘玉才临行前的交代还历历在目。
“大人,这么大雨能有什么事儿”
听着手下浑不在意的话,肖经业脸顿时就黑了下来,然后便听他冷声道“去”
在他手下干了这么久,差役们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练到了家。
知道老大是真的生气了,几名差役便连忙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肖经业一人。
看着身侧摆着的俩大箱子,肖经业不由一声叹息
这次的事情他知道内情,所以很清楚这东西搬回广德后,会引起多大的波澜。
“谢平啊谢平,你弄这么些兵器,却是要把自己杀死啊”肖经业喃喃道。
此时他还想到了王有田,这位也是要玩别人,却没想到把自己给玩死了。
“此番让陈啸庭负责此时,到时候打倒了谢平,再将姓陈的推出去做替罪羊,安抚那些大老爷们正好啊”肖经业心头暗道。
谁知就在此时,久未打雷的天空轰隆一声,惊得肖经业手臂微颤。
这鬼天气,若是晴天早就回府城了肖经业心头暗骂。
也正是此时,门外传来“哐当”一声,然后就没了动静。
“怎么回事”肖经业大声问道,但却无人回应。
做了近二十年的锦衣卫,肖经业这人的警惕性极高,此时顺手就将兵器拿到手中。
只见他站起身来,一边向门口靠近,一边将佩刀缓缓自鞘中拔出。
当肖经业走到门口,便看见手下三名差役,此时都倒在地上。
“什么人”
后面的话肖经业还没喊出,便感到后颈处遭了一记重击,然后他便混到了过去。
随后,便有四个黑衣人从黑夜中走出。
“大哥,要不把这些官差都给杀了”其中一人满是杀意道。
便听为首黑衣人训斥道“不要多事,上面交代不能杀人,只把东西带走就是”
看见手下兄弟似有反驳之意,为首黑衣人则厉声道“行了,赶紧做事,换了上面大事,你们吃罪得起吗”
一听这话,这些人再无多嘴的念头,然后便老实做事去了。
这些兵器数量较多,他们得来回搬几次,所以任务还是比较紧张的。
看着手下人忙活着,为首黑衣人只能祈祷,上面说的都是真的,打晕看守这波人后,便不用管其他官差。
凌晨,陈啸庭直愣愣的躺在床上。
在别人看来他已经睡了三个时辰了,可实际上他却一直睁着眼睛。
“大人,大人不好了”
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同时还夹杂着张二铁焦急叫喊声,让陈啸庭一下就从床上坐起。
“怎么回事”陈啸庭沉声问道,语气中满是不善。
便听张二铁在外面道“大人兵器,被人盗走了”
只听“哐当”一声,门一下就被打开,陈啸庭已经穿戴完毕,挎着刀出现在门内。
“肖经业这个废物,是怎么当差的”陈啸庭冷声道。
虽然陈啸庭在情绪上没有多大波动,但张二铁替他干了这多么脏事儿,便能体会到陈啸庭已经处于怒极状态。
两人迅速便往后院赶去,此时放置兵器的房间里,已经站满了校尉差役。
足足二十几人待在里面,一个个挎着刀神色肃穆,皆看着中间魂不守舍的肖经业和手下。
赵英和王平安二人更是心中情形,今日当值的幸好不是他们,窦泽这大锅就得落在他们头上。
当陈啸庭出现在门外,便厉声喝问道“肖经业,你是怎么看守的”
哪怕是当了多年的锦衣卫,遇到这种事情肖经业也难保持淡定,面对陈啸庭的质问根本不知如何作答。
而在这种情形下,哪怕是旁边看戏的人,在陈啸庭踏入房内时候,也都将自己的头低了下去。
陈啸庭在百户衙门威名赫赫,现在正在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