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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啸庭走出千户大堂,他接下来还要去一趟南镇抚司,和老岳父一起商量对策。
今天他本在城外,就是接到了老岳父的传讯,才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虽然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通过现有的信息,陈啸庭便深知这次事态的严重。
就在他疾步走到千户所大门时,便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千户大人,您佩刀忘拿了”
听得这话,陈啸庭才停下脚步,一摸腰间空空如也,才记起方才扔桌案上了。
陈啸庭转过身来,便见焦富荣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手里还碰着一把镶有金丝的绣春刀。
焦富荣有些发胖,见他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陈啸庭便沉声道“你可得把这身肥肉减一减,总得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卑职谢大人记挂”焦富荣陪笑道,然后将佩刀递到了陈啸庭面前。
接过佩刀,将其挂在腰间后,陈啸庭才转身离去,出了大门后便接过缰绳,然后跃身上马离开。
而焦富荣则跟到了大门外,看着陈啸庭打马离去,高声道“千户大人慢走”
陈啸庭离开了,焦富荣正要往千户所内走,却一眼瞥见了不远处的下属,这让他觉得心烦不已。
不等他打招呼,吴建新主动找了上来,而他两位兄弟则被他留在了外面。
焦富荣确实很烦吴建新,这么些年过去了,吴建新还是跟个愣头青一样。
“大人,大人卑职买了些好久,是送到您府上去,还是跟你送到百户所”吴建新很是恭敬问道。
一听到有好处,焦富荣的脸色才好看了些,但仍板着脸说道“送到百户所去你怕是想害死老爷我”
“千户大人什么脾气你不知道要是被他知道我在衙门里纵酒,不死也得脱层皮”
焦富荣这话虽有夸大的成分,但也足见陈啸庭对千户所的掌控力,那是真把下面人压服了的。
“是是是那卑职叫人送到大人府上”吴建新连忙道。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吴建新肯定不是专程来送酒的,只听他开口道“大人,卑职今天来,是有事”
吴建新一撅屁股,焦富荣就知道他拉什么屎,于是他当即打断道“有什么事,进了百户所再说”
言罢,焦富荣加快了脚步,吴建新也只得闭嘴跟上。
和各地千户所设置不同,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南城千户所的占地不是太大。
而其中,还要容下各百户所,分给他们的地方就更小了。
以焦富荣所辖百户所为例,所谓百户所就是一个院子,里面正房是焦富荣办公的地方,两侧厢房则充作了库房。
百户尚且如此,下面的旗官们就更没地方了,所以除了平日点卯,百户所基本上没什么人。
带着吴建新进了百户所内,里面只有几名当值校尉,见了两位上官后纷纷行礼。
吴建新如今虽升了总旗,可因为脾性不讨好,在千户所内基本没什么朋友。
进了自己的百户大堂,焦富荣坐到了自己椅子上,才看起今日送来了各类谍报。
作为京城的锦衣卫百户,焦富荣手里的活儿可不轻松,没一份摆在他案头的情报他都得仔细看。
在一旁杵了一会儿后,吴建新忍不住开口道“大人,听说咱千户所吴百户快退下去了”
说完这话,吴建新等待着焦富荣的回应,正常人都该知道什么意思。
但事实上,吴建新这话已经破坏了焦富荣的好心情,所以他干脆没有理会,而是拿起笔批阅起面前文书。
见他这副样子,吴建新只得继续说道“大人,吴百户既然已快卸任,那卑职补缺百户的事情,您看”
听得这话,焦富荣停下来了手里的笔,抬头说道“这事儿你不能着急,回去等信儿吧”
又是等信儿自己都等了七八年了,这明显是在敷衍自己吴建新心中暗道。
他自然不能就这么走了,要是吴老百户卸任他不能补上,就不知道又要等多久了。
“大人,卑职这两年的全部进项,除了留点儿钱和母亲吃饭,剩下银子可都给您打点去了”吴建新颇为动容道。
他做了总旗之后,每年的进项还是有一些,加起来都拿给焦富荣三四百两银子了。
听了吴建新这番话,焦富荣的怒火陡然迸发,直接把手里的笔拍在了桌子上。
“吴建新,你他妈好大的胆子”焦富荣目光冰冷道。
站在下面的吴建新勾着身子,连连道“大人恕罪”
“你还真是无利不起早啊,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本官把你的银子吞了”焦富荣指着吴建新质问道。
事实便是,银子还真就被他给吞了,焦富荣这等卑鄙小人,就是喜欢欺负老实人。
眼下这个局面,已经濒临撕破脸皮的风险,吴建新不敢冒这个风险。
所以他只能解释道“大人恕罪,不是卑职怀疑您,而是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