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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合说还有旨意要给自己,可出了牢房之后又要带自己去北镇抚司,这就让陈啸庭有些不明白了。
旨意在哪里宣读不一样,非得跑到北镇抚司去,自己出狱值得这样兴师动众
想起之前姜合说过,皇帝有要紧的差事派给自己,所以陈啸庭猜测接下来发生的与这个有关。
当他来到北镇抚司时,里面陆陆续续已有大佬出现,全是千户及以上的官员。
他们都是临时接到通知,让他们到北镇抚司来候旨,如今总算是见到姜合出现了。
“孙指挥使还没到吗”姜合问左右众人道。
“已经到了,去后堂换官服去了”有千户答话道。
而在此时,已在大堂内等候的指挥佥事及以上官员们,都从里面迎了出来。
沈岳升任南司同知之后,北司指挥佥事就空下了一人,所以此时只要卢云思一人。
而在卢云思身后,则是同知王若林,这厮此时视线放在了陈啸庭身上,而陈啸庭则把目光落在了沈岳身上。
没错,沈岳此时也出现在了北司,身后则跟着南司的两位佥事。
看到陈啸庭更在姜合身后出现,沈岳心中深感震动,皇帝要放陈啸庭出来,这事他提前没收到一点儿风声。
沈岳此时心中疑惑甚多,但眼下却不是询问的时候,等会儿散会后再慢慢问也不迟。
就在这时,指挥使孙闲也从大堂内出现,在场众人除姜合等太监外,其他人都向孙闲躬身行礼。
“见过指挥使大人”
孙闲摆了摆手示意这些人免礼后,边直接迎向姜合道“姜公公,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姜合身后,看着已经两鬓斑白的孙指挥使,陈啸庭是真觉得他老了。
他在指挥使的位置上还能坐多少年两年三年五年
“孙大人,今天你可容光焕发,少说也年轻了二十岁”姜合笑着说道。
虽然他是皇帝亲信,但人家孙闲是堂堂指挥使,他也得给足面子才行。
“咱家是来宣旨的,准备一下开始吧”
这事自有下面人来忙活,在场诸位大佬只管闲聊就是。
在此期间,沈岳来到了陈啸庭身旁,和自己这女婿聊了起来。
也正是从这一刻起,沈岳明显感受到了与陈啸庭之间隔阂,这是近十年来从未有过的。
陈啸庭冷漠的态度,以及那让沈岳很熟悉的场面话,都让沈岳感到一些都变了。
也正是这时,接旨用的香案已经摆好,姜合则站到了香案后,并从身侧小太监手中接过了圣旨。
“皇上有旨”
随着姜合这一声大喊,在场众人无不跪地叩首,山呼道“臣等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圣旨的内容一如既往的华美,一开篇就把锦衣卫上下都夸了一遍,让在场所有人都惊讶无比。
皇帝该是有多闲,才会专门写一份圣旨来夸锦衣卫,这里面很有问题。
但紧接着,只听姜合接着念道“锦衣亲军才能之士众多,朕闻尤以南城千户陈啸庭卓然出奇,自入衙署已历十年,屡建奇功”
原本夸锦衣卫上下的话,直接转为夸陈啸庭去了,前面的话结果全是铺垫。
一个因罪被打入大牢的人,皇帝却专门下圣旨夸赞,这是个什么操作
然而,更在场众官想不到的还在后面。
只见姜合深呼了一口气后,便道“简拔官员,唯才是举,唯能是举,唯功劳是举,陈啸庭才能功兼备,特加授其北镇抚司指挥佥事之职,望尔戒骄戒躁”
听到这里,在场众人几乎石化了,他们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连一向洒脱豁达的孙闲,此时脸上都变了颜色。
陈啸庭才升千户不到半年,现在皇帝又亲自给他升实权指挥佥事,这升官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最关键的是,陈啸庭现在才二十五岁多,这个年纪坐上如此高位,那其他奋斗二十三年而不得的人又算什么
指挥佥事,听到这四个字的,心头最为难受的莫过于沈岳了。
他花了大半辈子的时间,才在半年多前从指挥佥事到指挥同知,可是陈啸庭现在就到了指挥佥事,也将穿上大红色的飞鱼服了。
沈岳自认为,这些年若非自己提携,陈啸庭根本不可能有今天,所以他在陈啸庭面前天然就有高高在上的感觉,陈啸庭的一切都是他所施舍的。
只不过这种感觉,随着陈啸庭官越大也就越弱,直到此时此刻已然荡然无存。
看着比自己年轻二十多岁,但离自己位置已经只差一步的陈啸庭,沈岳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很无能。
圣旨已经念完,看着愣在原地的陈啸庭,姜合沉声道“陈千户,接旨吧”
今天,对陈啸庭来说是最特别的一天,足以和他穿越后张开眼的那一刻想比。
什么叫大起大落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