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重新出现到了阔别已久的战场的缘故,还是战场上的阳气和煞气养人,总而言之,曹玮在幽州城内待了近一个月,精神头比之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如今居然不需要人搀扶,就能自己走动。
曹玮陪着赵祯,占据了幽州城内金塔寺,驱赶走了寺里的那些僧众,将金塔寺当成了一处临时的居所。
金塔寺内的建筑,似乎是大宋的南方商人帮忙营造的,所以颇有几分南方的园林气息。
曹玮和赵祯二人居住在其中,十分舒畅。
看着寺庙里的那些景致,远比看着辽皇耶律隆绪那粗犷的行宫,以及那奢华的城主府要舒服。
曹玮和赵祯近些日子比较闲暇,迷上了棋。
二人时不时的就会坐在金塔寺的伏龙池边上的廊道里,伴着池水里的光影,煮一壶茶,摆上期盼,对弈一番,别有一番滋味。
二人下棋,棋路相当。
曹玮善行杀伐之道,所以棋盘上的棋路杀气腾腾的。
赵祯惯行霸道,所以棋盘上的棋风十分霸道。
别人下一盘棋,也许吃不了几个子。
可他们两个下棋,一盘就会吃不少子。
二人对弈了数日,各有胜负。
曹玮不会因为赵祯是官家,刻意的让着赵祯。
赵祯也不喜欢被曹玮让着。
所以二人在棋盘上杀的很畅快。
又是不盘合棋以后,曹玮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香茶。
赵祯一边招呼着宦官记录棋局,一边捻起了一块糕点,询问曹玮,“你是不是故意让着朕”
曹玮放下了茶杯,笑着道“官家何出此言”
赵祯随手将糕点塞进了嘴里,嘴里咀嚼着糕点,手上点了点期盼,竖起了三根手指,在曹玮面前晃了晃。
赵祯虽然没有言语,但是曹玮却知道赵祯的意思。
因为他们此前已经下了三盘合棋了,所以赵祯才会竖起三根手指。
赵祯的意思很明显,已经连着下了三盘和棋了,必然是曹玮暗中相让。
曹玮哭笑不得的道“臣可没有让着官家。官家近些日子一定是看了不少棋谱吧”
赵祯愣了一下,缓缓的点了点头。
曹玮感叹道“官家近些日子一直观看那些名家的棋谱,棋艺自然有所长进。臣这身子骨可没办法长时间观看棋谱,所以费劲了心力,才勉强跟官家您战了一个平局。
在过一些日子,臣可能就不是官家的对手了。”
赵祯咽下了喉头的糕点,抿了一口茶,狐疑的盯着曹玮,“照你的说法,你之前跟朕对弈,朕能取胜,都是你让着朕”
曹玮摇头,失笑道“臣可没有让着官家。臣一直在全身心的跟官家对弈。官家的棋艺在长进,臣在跟官家对弈的时候,也在跟着长进。
只是没有时间观看那些名家的棋谱,所以长进追不上官家。”
赵祯大方的道“等仗打完了,朕给你足够的时间看棋谱,到时候咱们再战。”
曹玮笑着道“那臣就多谢官家了。”
赵祯吩咐身边的宦官清理的棋盘,对曹玮邀请道“再战一局”
曹玮觉得自己的精神头还可以,就笑着应下了。
二人再此在棋盘上厮杀了起来。
一边厮杀,赵祯一边问,“辽皇耶律隆绪都试探了大半个月了,什么时候会对幽州城展开强攻”
曹玮随手落了一子,笑着回道“臣死的时候”
赵祯刚刚捻起了棋子,略微愣了一下,摇头道“那不可能辽皇耶律隆绪肯定死在你前面,他的身子骨远比你差。
你还能恢复一些精神头,以后说不定还有几十年好活,辽皇耶律隆绪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曹玮闻言,对赵祯拱手道“臣多谢官家怜悯,臣的身子骨,臣心里有数。几十年,臣不敢想。不过有一点,官家说的不错,辽皇耶律隆绪肯定死在臣的前头。
臣派人攻打了大定府、飞狐口,又攻占了幽州城。
辽皇耶律隆绪看出了是臣在带兵,也知道臣的身子骨不行,所以便用疲敌战术,想要拖垮臣。
但是他的目的太明显了,很容易被臣看穿。
臣既然看穿了他的计谋,又怎么可能上当。”
赵祯思量了一下道“辽皇耶律隆绪确实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思。他大概是觉得幽州城只有你一个人能扛得起军务吧。”
曹玮沉吟了一下,道“一开始他应该是这般想的。但他最近通过佯攻,应该能探查出幽州城内还有其他人能扛得起军务。”
赵祯一愣,疑问道“那他为何没有选择强攻幽州城要知道战事拖得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
曹玮笑着道“辽皇耶律隆绪可从来都没有拖着。大定府和飞狐口两地的战事一直打的都很惨烈。不仅如此,辽皇耶律隆绪还运用了诱敌深入的战术。
他想学那耶律休哥,将我大宋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