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夜不把他张兮当成自己人,可以拿三千军马作为随时可以舍弃,都不能称得上是博弈的赌资,本就对照夜没有任何忠心可言的他,又何必要继续死心塌地的为照夜服务?
为谁服务不是服务?
他不是自己要自愿离开的,是照夜,逼他做出这样的选择。
至于三千军马,他,首先得保证他们活着。
他们不是被人利用的工具,更不是被用来博弈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是人,就应该好好的活着。
不管是生活所迫,为保卫家园,还是为了建功立业,又或者是为了抱忠于照夜,这些,都必须建立在一个基础之上,就是好好的活着。
张兮没能让他们自己做出选择,他必须代替他们做出选择,只有在活着之后,他们才能继续以剩下的人生,去完成他们想要的,还未完成的梦想。
“我的三千军马,既然已经被照夜所抛弃,我决定将他们作为我的私军来用,当然,旗号依旧是用照夜的。你也知道,他们毕竟是吃的照夜米饭长大的。”张兮道“照夜让他们跟着我去送死,想让我带着他们利用你们以鲜血、消耗为代价,以最小的可舍弃成本,换取更多的利润。”
紫云道“继续。”
张兮继续说“他们与我,还有你,这三者对照夜来说,唯独对照夜本身,这样的损失,无足轻重。但对于我来说,对于你们来说,都是一笔不值当的打算。”
紫云问“那你可以不执行照夜的命令,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发展,独立于照夜之外。”
张兮摇头“我,不能违抗照夜的命令。”这是底线,他继续说,“我在这半年内,还会向照夜索取一定的资源,那一千八百军马,很难保证他们到底会死忠于照夜,还是会明白事理的跟随于我。我不能赌。”
“当我还是照夜的人时,其他军团会忌惮于我。至少我只有紫电一方明面儿上的敌人。当我不再是照夜的人时,指不定其他军团会不会为了这四座城池,做点什么。”
“从我的手上夺去四座城池,可就与从紫电,从照夜的手里夺去四座城池的关系完全不同。”
紫云笑道“你能想到这么多?不错,不愧是做领袖的料,也不愧是被上面看中的人选。”
对于这一番分析,紫云很欣赏。
当然,她更欣赏的不是这段分析,而是张兮要带着三千军马投诚的意愿。
不管他到底是出于自保还是什么目的。
只要是投诚于神教。
那么神教,将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明面儿上势力,并且,这支势力,还有照夜的军旗来做掩护。
张兮继续道“除此之外,我还有不能离开照夜的理由。我与黄家的关系如此之僵,黄家,害我如此之惨。照夜的那一位,听信黄家的谗言谋害与我。还有上官家、欧阳家,我不喜欢被人利用,当做可以随意摆放的棋子一般任意的玩弄。”
他不能离开照夜,有一点,他为什么要来到照夜?
他有自己的私心目的。还有,他是带着隐组织的任务来到照夜的。
以上两点原因,让他在目的为达到之前,任务未完成,那边没有通知自己可以至此撤离之前,他根本就不能私自解除与照夜之间的关系。
与神教的合作,是迫于无奈之举。
首先,他必须要有一个能让神教反客为主的念头,从而心甘情愿的主动让,或者希望他们能够与神教配合。
他以“投诚”的方式,让请神教与他们合作,变成了让神教成为了请他们与神教合作。
关系改变,神教之后的所做所为,都是在为了神教自己。
城池对于他张兮来说,没有任何一丁点儿的诱惑力。
何况,他也已经与自己想好了全身而退的退路,向照夜那边交代的方式。
既然照夜的那一位,四大家族,都已经知晓自己与神教的关系,也下达了一个照着正常情况下,在没有外力帮助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明面儿上没有挑清楚的关系,在背地里,实际上都已经挑得很清楚明白。
既然是如此。
他按照照夜传给他的命令,守住四城半年时间,再以半年时间再夺下四座城池。
在然后,他将这八座城池,一并让给神教。
“主力”不明或缺的就是神教出的,没有高手坐镇,三千军马,哪怕是三万军马,都不够看。
到时,他换一个说法。
神教在拿城之后,将他们赶出了城去。
为保住将士们,他可以只身一人去往照夜城“搬救兵”。
皆时,他既完成了照夜交给他的任务,又在非自己有可抗之力的情况下,以上面几位默许的大前提下将八座城池全数奉献给了神教,这主要原因,就并非于他了。
紫云点头,“很好,我会将你的意思,传达上去的。”
张兮起身,来到紫云的身边,单膝跪地,牵起了紫云的一只手,放于自己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