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锻造家族的仅存者,得到了这一柄在冲刺神品失败却还保留着品阶的灵器,他将其说成了是无用废铁,用破旧的鞘对其进行了封鞘,让人从外面看都是其貌不扬的烂物。
他将它带回了自己的家里。
他重新点亮了家族留给他的唯一灵器锻造器具。
他的家族致力于研究升品神器,他知道,这一把灵器,还存在着怎么样的价值。
数十人的家族仅存了他一个。
这又是那名幸运儿被上天眷顾的产物。
想要重振他的家族,他就必须用家族以生命换来的经验,还有被上天眷顾让他得到的这一柄可能潜藏着希望的灵器,他需要让他成为真正的神器,以此来向世人证明他的家人不是疯子,他的家族,是真正的神品锻造家族。
他将家里能够用的一切剩余宝贵材料都用了进去,他还用了以血来祭奠的方法。
这种血祭,不是与它建立联系的血祭,是用它去杀人。
神器的创造目的,就是为了让它成为杀伐的武器。
拥有至高力量的杀伐武器,见血,是必须的。
没有杀意的神器,不配称之为神器。
各方势力,化大代价为得到神器,就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开山立派,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这一切,都必须凌驾于拥有绝对力量的基础上。
怎么样才能证明神器的威力,怎么样才能让一件神器,拥有神器的威名。
见血。
见很多很多的血。
一刀出,万人命。
拥有那样的力量,方可称之为神器。
神器,在各方野心勃勃的势力家心中,就是拥有神一般能力的战争武器。
开山立派,总归是要冲突的,是要有流血牺牲,不论杀的人,是名义上的好人,还是坏人,都会见血。
这些,都是那名幸运儿先前没有做过的,他以自己的经验,总结自己家人失败的经验,总结那名幸运儿失败的经验,去尝试着家人幸运儿都没有做过的事情。
他不断的尝试着,总结着,努力着。
有一天,他在家里对这柄刀进行了又一次的锤炼,他似乎成功了,虽没有让其成为神品,但离神品更近了一步。
数十条的人命,秉承了家族的希望,他不仅要让它成功,还要让它成为与别的神器截然不一样的存在。
它不仅要厉害,拥有极强的杀气与威力。
它还要拥有别的神器所不曾拥有的能力。
他在它的里面,试着融入了一门历经家族努力兴衰的武技功法。
他还要将它打造的格外的漂亮。
在神器大成前,他不希望它的即将降临会提前暴露。
在敲响那最后一声,在经历了几天几夜没有吃饭,没有休息的坚持不懈,他,倒在了锤炼室的地上,昏睡了过去。
他与那个幸运儿不一样。
幸运儿拥有显赫的家世,有家人,有仆人,一倒下,家人仆人立马上前来进行照顾,找大夫来治疗。
他不一样。
家族的所有努力全放在了对神器的锻造上,说好了为了创造家族不一样的辉煌不惜耗费家族积累下的所有资源钱财。
再加上他对那一把看到希望灵器的投入,以及他不得不做一些不太能见得了光的事情来以血炼器。
他没有钱请仆人。
他没有家人。
他担心自己正在炼神器,且快要成功的事情被别人给知道,从而像自己当初觊觎那名幸运儿一样觊觎他的成功,他得罪了所有的朋友,失去了所有的朋友。
这一筋疲力竭的倒下,没吃没喝的倒下,没有人问一声的孤零零,让他终究没有再醒过来。
那一把经过最后敲击的灵器,很漂亮,与剑相似,却是柄刀,周身雪白,在太阳光下会释放出炫丽彩光。
经过时间的消逝,这家的院子因无人打扫而破落,灰迹斑驳,廖无人烟。周遭的环境,也因为外界的某些局势的变化,进行着变化。
有一天,几名难民乞丐闯了进来,只为寻找一个这封闭日的地方。
是夜里,他们没有发现主人倒在地上的尸骨,凑合了一下,便睡了过去。
在晨间,他们被七彩的光芒射的眼睛不适,睁开眼睛,发现了那一柄躺在案台上的刀。
那本是灵器的锻造台,其本身的价值,就不亚于蓝品灵器的宝贵程度。失去维护,就像是磨刀石不再磨刀,不再有灵器在其上锻造的相互成就,放置一旁便成了一块长满青苔不起眼的普通石头。
这几名平民出生的难民,自然是认不得那破旧看不清原貌的锻造案台。
他们琢磨了一下那一把漂亮的刀,认为应该要值几个钱。
他们为了怕伤到自己,找到了旁边不起眼,却经历了很长时间依旧没有半点损坏依旧是那样不起眼的刀鞘,将刀插进了刀鞘中。
他们将那柄刀拿去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