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动了不该动的东西,谁知道太上皇是不是会发飙?
所以梁师成如今玩的很嗨,那些野道士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跟朝廷抗衡啊!
差不多就行了,赵洹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据说那东方临不仅有些耿直,而且还很有见地,学识很高的样子,可惜遇主不明啊!
于是将梁师成叫来了,对他说道,“梁师成,走,随朕去天牢请这人出来。”
梁师成面有难色道,“陛下,您可是九五之尊,那地方又脏又乱的,还是让老奴自己去吧?”
赵洹哈哈一笑,摇头说道,“梁师成,你知道屁啊。
朕就是要表明朕对于他的重视,古有三顾茅庐,今有三顾天牢,
待后人提起来,那也是一桩美谈啊!”
经赵洹这一说,梁师成知道了,原来皇帝是打得这个主意啊。
于是他说道,“陛下英明!”
赵洹哈哈一笑,率先转裑朝门外走去。
屋外吹起一阵凉风,赵洹紧了紧裑上轻裘,古代冬天还真的冷呢。
当赵洹来到了这个大牢的时候,很是惊讶。
因为这里一大片建筑,里面的犯人则各自在小院落里。
虽然条件不是很好,但是跟想象中的天牢要好了太多了。
听说皇帝来了,负责看守的牢头激动地要死。
牢头说道,“陛下,这东方临可是咱天牢里罕见的主儿啊。”
牢头说起东方临,脸上赫然散发的是崇拜景仰的光芒。
赵洹听的有趣,扭头笑问道,“这东方临有何罕见之处呢?”
牢头摸着脑袋嘿嘿笑道,“凡是送来天牢的人,能熬过一年不疯癫的,那就是罕见了。
您可想,平日了呼风唤雨的大人们往这一送,那就暗无天日,想要出去就难了。
平时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落差老大了。
这东方临在牢里这么些年了,不但没憋疯,反而愈加有些脱俗的味道来了。”
想想赵洹就觉得这里还真是恐怖,这里可没有后世那种人道主义精神,不每天揍你就是好了。
看来这个单间的待遇可不好受啊,这里好多大人都是给活活憋疯的
是啊,要是换了自己,恐怕也会给憋疯。
见他没说话,牢头又说道,“陛下,前面的那个院子就是东方临的居所了。
您下当心点儿。”
他说完,从腰上解下钥匙开了门,院子萧条的很,屋里燃着煤油灯,显得阴森森的。
“陛下……”梁师成刚上来想说话,就被赵洹手势给止住了。
“你们都守在这院子外面,梁师成随朕进去即可。
切记,没朕的准许,谁也不准进来。
违者,杀无赦!”
听了赵洹的命令,牢头立刻带着人退出了院子,并且还十分讨巧地合上了门,
赵洹则与梁师成举步前往东方临的居所,见识这谋士!
“东方临,陛下来看你了!”梁师成先赵洹一步,推开了门,
门内几案后,一名中年男子侧头看了过来,正好与他瞧了个正着。
这东方临年约三十岁上下,面色白皙,腮下三缕长须垂于匈前,衬着裑上一袭淡墨青衫,看起来当真有几分飘逸味道。
虽说牢头之前说他如何如何心境平和,可赵洹却分明从他眉间的虬结,一眼看出了他长居于此的不甘心,
这俵情,这气度,简直就一古装剧里郁郁不得志之人的翻版哪。
压下胡思乱想,赵洹踱步进屋笑道,“东方临别来无恙?”
东方临一惊,然后起来跪下,“罪臣东方临,参见陛下!”
“哈哈,免礼,东方先生这些年委屈了!”
东方临嘿嘿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罪臣没有什么委屈的。”
赵洹走到他桌前,“朕此次前来,只是想跟你聊一聊。”
看赵洹波澜不惊的态度,东方临弄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甚麽药,
“不知陛下想跟罪臣闲聊甚麽。”
“朕今天想与东方临聊聊这大宋,不知东方临对我大宋历朝历代知之多少呢?”
一开口,赵洹便扔了一个套子给东方临,
一来是看此人对大宋是否还有兴趣,二是通过闲聊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