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想要看看时间,一番找寻无果后,又重新闭眼睡了回去。未几,迷瞪的苏明玉直接坐了起来,头发散乱,眼神迷茫,看着陌生的环境。
身下的是柔软的大床,盖着的,是轻薄舒适的蚕丝被,所在环境是古典与现代完美碰撞结合的新中式风格。她长这么大,别说住了,见都没见过。
苏明玉赶紧的看了眼自己身上,还好,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
摇了摇头,她揉着脑袋下了床,穿上放在床下的拖鞋,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照射进来,一时有些眼花。
她伸手搭在额头适应阳光的刺目,打开面前的门走到外面的阳台,看着不远处在阳光的照射下,在清风的吹拂中,波涛粼粼耀眼的湖。
站在阳台上经风一吹,呼吸了新鲜空气,苏明玉感觉好了许多,忐忑带着疑惑的出了房间。
听到楼上的脚步声,躺在沙发上的王言抬头看向二楼,笑呵呵的对着探出头的苏明玉打了个招呼:“早啊。”
苏明玉不说话,只愣愣的看着他。
随手把书扔到茶几上,王言坐起身:“怎么了?下来啊。”
苏明玉磨磨蹭蹭的下了楼,坐到王言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就看着王言不说话。
王言摆手在她面前来回晃悠:“哎,魔怔了?喝多酒把自己喝傻了?”
拍掉王言的手,苏明玉有些无法相信:“这是你家?”
“那不然呢?”
苏明玉瞪大眼睛:“你不是说你父母出事,你没有家么?”
“没有父母亲人,一点儿归属感都没有的浮萍而已,怎么能叫家呢。”王言摇头,笑问:“有什么不对?”
“对对对,你说的很对。”苏明玉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这么大的房子就你自己住?”
“还有个保姆,负责做饭、打扫卫生洗洗涮涮什么的。”说完,王言扬头喊了一声:“赵姨。”
不大一会儿,一五十多的妇人走了出来:“怎么了,小言?”
“给她弄点儿吃的,我就不吃了。”
保姆赵姨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苏明玉,应声去了厨房。
苏明玉皱眉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发传单的时候。你这么有钱,怎么还会干那个?”
“听没听过‘体验生活’?”王言声音平淡,装了个有钱的比:“我太无聊了。”
苏明玉继续尴尬不失礼貌:“是是是。”
然后,沉默,自己在那不知道想些什么。
王言也不打扰,拿起桌上的书继续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看了起来。这个环境,苏明玉是没有办法想象的。以前或许听过什么别墅怎么豪华,有钱人怎么豪富,但没见过是无法想象的,今天看到这些受些冲击很正常。最重要的,是重新慎重的考虑一下他们两个的关系……
半晌,苏明玉回过神来,看了眼墙上的钟,起身说道:“八点多了,饭我就不吃了,今天还有不少事儿呢,现在已经迟到了。”
“吃完饭再走吧,这地方不好打车,最近的公交站也要走二十分钟。”王言头也不抬:“一会儿我送你过去。”
苏明玉纠结了一会儿,终究是重新坐了下去。她只是找个理由想走而已,实际今天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她一个跟班打杂的,能有什么大事。不过演戏做全套,她想了想还是拿起桌上的座机给蒙志远打了个电话,告知晚一些过去。随后不知所措的坐在沙发上,来回拧巴。
王言被她拧的闹心,又把书放在一边:“怎么,不好意思了?觉得我有钱,就相处的不自在了?自卑?”
“你才自卑!你全家都自卑。”注意到口误,苏明玉连忙捂着嘴:“不好意思,我不是……”
摆了摆手,王言打断道:“那就是觉得我瞧不起你?”
“不是。”她摇头。
“觉的你我差距太大?放不开?”
苏明玉纠结了一会儿,烦躁的摇头:“哎呀,我不知道……”
“放轻松,不要胡思乱想。”王言宽慰道:“钱财终究是身外之物,并不能决定人的高低。你我都是肩膀上架着脑袋,没什么不同。而且说实在的,这也是承了父母的遗泽而已。如果没有父母留下的家业,是一定比不过你的,说不定现在正跟监狱里哭鼻子呢。”
“…哔…哔…叨…叨…”
“你呢,从小到大的遭遇都说不上好,如今更是跟家里断绝了关系,自食其力。相比起来,你才是奋发向上的强者。而我,只是一个靠着父母遗泽,活的人模狗样的弱者罢了。所以你真的没必要多想,认识这么久,难道你发现了我有什么特别的吗?不都是正常人。”
听王言长篇大论说了一堆,苏明玉确实感觉好了不少,展颜一笑:“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发现了你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什么?”
“我发现你这人特别不要脸,对自己的认知特别清楚,可不就是人模狗样吗。”
“我发现你这人很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