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鼻血边指路的。到不了程一叙那个程度但碾压底下修士,难怪人家能管理喜春楼。
付长宁说“你是说非凡啊。那还好些,非凡人很好。”
付长宁心思很好猜,她的担心就是顺口说一说。但是她真的在担心。林肆敛下眸子,起身坐到桌子边,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修士的梦多有预兆。做噩梦,要么亏心事做多了,要么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喜春楼鱼龙混杂,林肆也算见多识广。放下茶碗,手拨了拨彩绳,“这绳子哪儿来的”
“不知道,非凡带来的。为我庆功。”付长宁下床穿鞋,脚下感觉不对,抱起来瞧了一眼。又给林肆看,“林肆”
林肆“不知廉耻。”
“你看,脚底有灰尘。”付长宁简单说了噩梦,脸色发白,“我应该下过地,绑了绳结,把自己脑袋送了进去。那梦是真的。”
“哦,这跟你不知廉耻有关么。”
付长宁“你一个阅人无数的说什么廉耻。”
“我可是童男子。”
非凡接到讯儿,很快就来了。
林肆开门见山,“喜春楼最近可有发生什么事儿”
非凡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付长宁说了方才之事,非凡面色沉重。
“喜春楼一个叫绿衣的女修死了。绿衣有了一个真心相待的情郎,前几日递了离书,我已签字首肯。谁知她走的前一晚提了一盏红灯笼突然接客,上了一辆富贵马车不见人影。天亮马车归来时,绿衣赤身吊死在马车里,身子随着马儿走动一荡一荡,吓坏了不少人。”
绿衣是那晚在门口揽客的姑娘那姑娘温柔又貌美,竟是这么个死法。
付长宁心生哀伤。
林肆又问,“彩绳哪儿来的”
“我买的,有什么问题”非凡道。
“你买的彩绳之所以是彩色,是因为里面加了捆仙绳的碎片,一把妓院用这种东西捆不听话的修士。”林肆道。
非凡立即改口,“喜春楼里取来的。这绳子堆在仓库,我见颜色亮眼、又很新,就拿来做装饰给长宁庆祝。有什么问题”
“这彩绳应该就是挂马车上吊死绿衣的那根绳子。付长宁误伤了手,血染了上去,现在轮到她了。”
付长宁现在掐死非凡的心都有了,“非凡,你不是挣了很多么,贪什么小便宜我要是无辜横死一定拉着你陪葬”
非凡也很忧心,急得团团转,“那怎么办我去给你想办法,我去问楼主,再求一求辅事。辅事心善,一定会帮忙的。你别担心。”
付长宁扑到林肆身边揪着他的袖子,“你一眼就看出其中关窍,一定知道解法。我需要你的帮助。”
林肆抽出衣袖,摇了摇头,“我只是见得多了,侥幸猜中而已。没这个本事救人。”
也不想救。
她的担心,他已经做出回应。找到绿衣之事的前因后果。
日后她的状况,与他何干。
想看这张脸,就来了。如今见到了,就离开。
“小气。”付长宁狠狠地扔掉他的胳膊。
她是看清楚了,求人不如求己。
付长宁问非凡要了喜春楼的主事腰牌。喜春楼见腰牌如见主事。
非凡自知理亏,双手奉上。不够还能添上一块。
付长宁去喜春楼,找来相关人员问了一圈。他们七嘴八舌,叽叽喳喳令人头疼。又有着喜春楼之人的习惯,总是添油加醋来突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付长宁便寻了个断文识字的姑娘把他们的话写下来,对照着看。
看了几遍后,突然发现了端倪。
林肆见她起身,知她心中有想法,有些好奇,举着纸张来回看,希望能瞅出点儿什么。
付长宁得意道,“看吧看吧,你一个不认字的文盲能看出门道才有鬼了。”
这话带点儿侮辱,尊严上的。换成任意一个人都跟付长宁吵起来了。
林肆不。林肆坦荡极了,“你教一下,我就认识了。”
“我师承书老头,你觉得你配你连入门都没有,想什么顶峰难度”
付长宁见他实在是想知道,拿着朱砂笔在每一张纸上勾出几个字,“他们虽然七嘴八舌,但都提到了相同的东西。你看,这一张有,这一张还有,这个虽然说得啰嗦,但对照之后会发现是同一个东西。”
林肆一看,还真是,“什么东西”
“一个图案,应该是宗徽、或者世家家徽之类的。”付长宁新铺开一张纸,提笔画了起来。
姑娘家小拇指指节大小的笔头蘸饱了墨汁,在纸上平滑游走,一个图案显了形像是蝎子尾巴朝天勾起,串了个铃兰花。
林肆扫了一眼,放下纸,“不是这边有的,你可以问问别处的修士。”
她写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沉静下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在她身上打转,折出一片柔和光晕。
付长宁心中有了一个想法,“问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