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上风生水起。
“永堕无间。”一招打乱诛术阵法。
阵法中四人受到反噬,各自吐血、负伤而退。
花兰青指腹拈去唇角血渍。唉,只差一步,命中注定经纬楼有此一劫。
经算子忙扑到经天子身边,灵力不要钱似的往里面输,“大哥,你怎么样”
程一叙没说话,眉头紧皱。他大抵知道守宫是冲着自己来的。
守宫说,“别怨我,要怨就怨程一叙。程一叙要做的事情,我总归不能让他她如愿。”
各宗之主皆闯了进来。
他们与付长宁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稍微弄出点儿动静,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而守宫这动静,着实不小。
“经天子,黑白脸戏偶人手上九十八条人命,可是你做的”
“经天子,你滥杀无辜在先,又蒙骗世人在后,此罪非死难赎。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
“经纬楼口口声声治病救人,背后下的黑手不知道有多少。我呸。”
“我提议,我们废了经纬楼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重新建立医疗体系。”
“我赞成”
“我无所谓,但是治病救人的体系绝不能握在经纬楼手里。”
“经纬楼恶贯满盈,没资格掌管医术与丹药,交出来”
“交出来”
讨伐的声音一波儿压过一波儿,沸反盈天。所有人都忘了,罗浮山事件中他们曾把经算子捧成神。
“经、经算子”经天子浑浊的双目中挣扎出些许清明,但不多。
经算子面带欢喜,“大哥,你醒了。”
经天子抬起枯瘦的手指摸着弟弟的脸,都、都长这么大了。
手指枯瘦干长似妖,耳边讨伐声铺天盖地,认识的、不认识的各个张口闭口皆是杀伐之词经天子迷茫疑惑的眼神中逐渐有几分清明。
哦,被发现了。
“算子,扶我起来。”
“好哦,大哥。”经算子朝身后怒喝一声,“闭上你们的狗嘴”
向来温润柔和地经纬楼楼主骂人了
全场皆惊。
往这边跑的付长宁一个趔趄,差点儿绊倒。
骨瘦如柴、身子在宽大的宗服里晃荡的经天子望着自己。目光八分混沌两分清醒,声音依旧柔和,“是小长宁吗眼睛还是那么圆。”
小长宁。
只有逝去的长辈亲人才会这么叫她。
付长宁鼻头发酸,想哭,“天子哥哥,是小长宁。小长宁长大了,嫁人了,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叫安安。等会儿我就抱她来见你。”
快走几步,扎进经天子的怀抱中。
不敢使劲儿,经天子的腰比蛋卷儿还酥脆。她能把经天子的腰折断。
“乖啦。”经天子迟缓道,手拍着她的头。像以前那样。
“我们聚集于此可不是看你们一家相认的,我们要一个结果。”
“经天子,说黑白脸戏偶人是你,九十八条孩子性命也丧失在你手中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经天子,别试图否认,我们是不会信的。”
口诛笔伐声越来越大。
经天子推开付长宁,上前五步。
“我做的。”
认、认了
不狡辩几句,就这么认了
眉眼温顺,笑容一如既往地柔和。经天子重复一遍,“我做的。黑白戏偶人是我,杀小孩的也是我,袭击小豆子的也是我。”
“大哥,你说什么”经算子惊道。
“满身罪孽,一肩扛起。经天子俯首称罪,供认不讳。我死后,别难为经纬楼。”经天子右手一挥,远在数十步之外的长剑便到了他手里。
举剑自刎。
头颅落地。
“大哥”
“天子哥哥”
经算子瞠目欲裂,跌跌撞撞跑向经天子。捡回头颅,往脖子上装。双手拢住伤口,似乎这样就能阻止血溢出来。
语气颤抖,带了哭腔,“长宁,快找布。缠脖子,脖子”
付长宁缠了,在经算子话说出口之前。可是血流的速度太快了,再厚的布都很快被打湿。
付长宁捧着能掐出血的布料哇哇大哭。
经算子捧着头颅,仰天长啸,“大哥”
封婶收拾行李。
小豆子“娘,我们不看病了吗”
“黑白脸戏偶人都死了,还看什么病。咱们终于能回家了,娘给你做好吃的。”封婶心中有几分喜悦,但不能表露出来。经纬楼在办丧事,这不太敬重人机。
“那我可以去跟安安告个别吗”
“可以是可以,但要长点儿眼色。安安娘亲的兄长死了,她心情不好。你说话时注意一点儿。”
小豆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安安,我要回家啦。你一个人好好的,等我长大了,有本事了,就来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