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弘文回来见是他来了,也是十分的高兴,忙叫了妻子儿女们出来相见,又还专派了人把武馨安叫了回来,武馨安见这骗子又来了,却是圆眼儿一眯,冷冷地看着他左右逢源,上下结交,心中暗暗道,
“他这是去了又回,只怕是真将主意打到这家里了”
左右不是骗自己,武馨安便冷眼旁观,半分没有戳穿他的意思,只悄悄寻了武平,
“那姓周的若是来府上你便来报给我”
武平笑嘻嘻道,
“大小姐放心,但凡那周先生一来,小的必是一回不落报给您”
想了想小心翼翼问道,
“大小姐为何如此关切那周先生可是有甚么不妥的”
武馨安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
“那姓周的不是好人,我这也是看在大管事的份上提点你一句,小心你兜里的银子便是”
“哦是是是”
武平不明所以也不好细问,只得点头应下,心中纳闷道,
“大小姐怎么就瞧周先生不顺眼了,为何让我小心银子,难道周先生还要骗我银子不成”
武平这心头狐疑,想了一日没想明白,转头见着自家老子想了想便问,
“爹,前头大小姐让我留意周先生行踪,但凡他上门便要去报给她听,说这姓周的不是好人,让我小心兜里的银子,您说大小姐这话是甚么意思”
武诚也是不解,想了想道,
“大小姐同旁的小姐都不同,她看着性子粗放,实则是粗中有细,说出来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左右兜里的银子看紧些没有错的”
武平应了一声果然提了小心。
且不说父子二人如何猜测,只说这周茂山来武府的时候也算得频繁,武府新搬来南京一月便来了四次,只每次都挑武弘文不在的时候,也不见旁人,只见付老夫人,对外只说是付老夫人待自己极好,自己也当老夫人是母亲一般亲近。
待到他来第四次时武平又来报给武馨安,只这回有些奇怪道,
“周先生来拜见了老夫人,又提了不少礼物,他走后老夫人身边的文素却是带着两名护院出了门”
“文素出了门”
武馨安见事儿有了变化便来了兴致,
“待她回来,你把她随行的两个护院给我寻来”
“是”
待到天擦黑了,那两名护院由武平领着过来,武馨安问起今日他们随文素出门的事儿,二人是毫不隐瞒应道,
“文素姑娘坐了马车,让我们跟着周先生的马车走”
“哦”
“那周先生去了何处”
“周先生去城里的一处气派宅子,后头文素姑娘又让我们去打听了,那宅子的主人乃是魏国公府的一名管事,这宅子便是那管事名下的”
又顿了顿道,
“小的听文素姑娘嘀咕了几句,说甚么果然没有说谎,那管事果然是魏国公府上的人”
武馨安听了更来兴致了,
“怎么还扯上魏国公府了”
“你们还听到甚么”
二人便摇头了,
“文素姑娘让我们打听完后,便赶着车回府了”
武馨安偏头细想,也没瞧出那姓周的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于是打赏了二人银子,
“二位兄弟辛苦了,拿这些银子去买酒喝,以后但凡祖母那处有关于周先生的动向,你们尽可来报我,我自有赏的”
二人见着那二两银子不由一喜,不过报几句便能赚上二两银子,那是千肯万肯的,当下喜滋滋的回去了。
关妈妈在一旁听了问武馨安,
“大小姐,这事儿怎么老奴觉着透着蹊跷呢”
武馨安笑眯眯道,
“何止是蹊跷,这分明就是有鬼,那周茂山就是个骗子,怎么就认识甚么魏国公府的管事呢”
说起魏国公府,武馨安倒是想起来了,苗师傅那师弟也是在魏国公府做教习呢,
“甚么时候也寻个机会见一见他”
害得苗师傅那么伤心,必是个薄情寡义的臭男人,我不跟他学拳,也要过去骂他一顿,给苗师傅出气
骂人的事儿先放一边,且先把周茂山这事儿给弄个清楚了
隔不了几日,周茂山又上门了,这一回同付老夫人把下头人遣开,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了甚么,武平去打听了也没打听出所以然来,过来报给武馨安道,
“大小姐,这回连小的都觉着这里头有事儿了,这三番五次的趁着老爷不在家,同老夫人私下说话,怎么瞧着怎么的怪异”
武馨安听了冷笑一声,
“怪得还在后头呢”
果然又隔了两日付老夫人出门了
武平一瘸一拐的,急急忙忙过来报信,
“大小姐,老夫人要出门了”
“出门说没说去哪里”
“说是要去南京城里的寺里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