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即是喜欢,又大都督点了头,便与卑职无关了”
陆炳见状哈哈一笑,伸手在他肩头上拍了拍,
“就知晓你小子不会在意这个不过就是一名女子嘛”
前头裕王府的人来时,那女子哭哭啼啼不肯走,初时还当是她不肯离开主人,却没想到她嘴里叫的居然是“尤桑”,这是舍不得裴赫呀
这是怎么着
裴赫居然私通犯人不成
有人将这事告到了陆炳的面前,陆炳听了却是笑道,
“左右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若不是裕王开了口,这案子结了之后将她给裴赫倒也无妨,不过如今即是已送入了裕王府,便只能让裴赫忍痛割爱了”
裴赫自知陆炳误会了,只这事儿也没法子解释,便索性岔开话头,说起那日里老太监的叮嘱来,
“大都督,前头师父他老人家出了一趟宫”
于是将前头老太监提醒的事儿告诉给了陆炳,陆炳闻言脸上的笑意终是收敛了起来,
“看来这是他老人家在宫里都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裴赫点头,
“看来是师父他老人家得了消息”
陆炳抬手抚着颌下黑须,眯眼想了半晌,这才冷笑一声道,
“左右不过就是妙真子与严世蕃联手,想将本座拉过去不成,这是起了杀机”
妙真子一向与他不和,陆炳是早知晓的,而严世蕃是前头献丹方时,与妙真联了手,没想到这一年过去,二人半点没见散伙,倒有越发黏乎的意思了
裴赫想了想应道,
“大都督还须再三小心些才是”
这二人是早就勾搭到了一处的,老太监要提醒早提醒了,而他偏偏到了这时节才说,说明只怕不只是他们二人联手了
裴赫将这猜测一讲,陆炳也是神色一凛,只左思右想,怎得也想不出来还有甚么人,要冒着得罪锦衣卫的风险,同他们联手对付陆炳
“看来这事儿还要详细问一问师父他老人家”
裴赫对陆炳道,陆炳点头,
“明日我进宫一趟,是需得仔细再问问他老人家”
裴赫自为那朝堂上的事儿勾心斗角,武馨安这头便又抱着孩子去见了徐三,这厢让王勇赶着马车去了沈府,钱枫上前去报了名号,那守门的进去不久回来,神色很是为难道,
“这个裴夫人,我们家五夫人说说”
“她说甚么了”
“这个这个”
守门的吞吞吐吐道,
“我们家五夫人说她没您这个朋友”
武馨安听了噗嗤一笑,知晓这是徐三跟自己呕气呢,自己这出去就是一年多,其间也确是连封书信都未送过,也难怪徐三会生自己的气,确是自己的错
于是对那守门的人道,
“你去回了你们五夫人,就说我出去一年未有音讯,确是有难言之隐,待见着面我必向她赔罪,让她不要生我的气,我在外头可是见识了不少有趣的事儿,你问她想不想听”
顿了顿又道,
“你告诉她,我生的女儿极似我们家夫君,你问她想不想看”
守门的一听,神色更加古怪了,这厢回去禀报给沈五夫人,不多时又出来对武馨安道,
“我们五夫人说了,她她不想听,也也不想看”
“哦”
武馨安一挑眉头,这样都不肯见面,看来这是真生气了
想了想道,
“即是你们五夫人怒气未消,那你便将我带来的东西,给你们五夫人送进去,今儿我便不进去了,改日再来向五夫人赔罪”
说罢,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盒子,叮嘱那守门的道,
“这是我从海外寻回来的万年海玉,夏日带着最是消暑清凉,你告诉她戴在身上,让她消消气”
守门的闻言忙小心翼翼双手接了,又捧了进去,武馨安见得那大门一关,便吩咐王勇道,
“我们走”
王勇见状有些犹豫,
“夫人,我们当真要走”
武馨安哈哈一笑,
“你将马车赶到一旁的巷口去便是了我今儿不见着她,必是不会回去的”
王勇依言赶了马车到一旁的巷子口去,他们只在这处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沈府的大门便打开了,徐三的身影果然急匆匆的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