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细细嗦嗦的异响,躺在帐篷里的苏尔达克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只有一点点微弱光亮,就看到一个人影钻进帐篷里,借着从外面映照进来的火光,苏尔达克能看见她柔顺的披肩长发和纤细修长身体,几乎还没等他开口,纤细冰冷的手指就盖在他的嘴巴上。
紧接着嘉利德克尔熟练地拉开了苏尔达克的睡袋,雪白的大长腿就伸进了睡袋里,苏尔达克甚至能够清晰感觉到她大腿滑腻与冰凉,她极为熟练地钻到睡袋里面,身上只是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裙。
夜里,那双明亮的黑眼睛几乎要贴在了苏尔达克的脸上。
嘉利的嘴唇几乎贴在苏尔达克的耳朵上,温热的身体几乎全部贴在苏尔达克的怀里。
她低声对苏尔达克说
“我还以为萨弥拉会霸占这里,既然她没有这个想法,那就这个特权就该是我的。”
她的语言里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味道,或者是外面太冷,她又是穿着单薄睡裙钻进来的,说话的声音里有那么一丝颤抖。
她按住苏尔达克的胸口,将嘴唇贴在苏尔达克坚毅的脸上,充满了挑逗地说道
“头儿,我仰慕你好久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再深入交流一下”
淡淡地香水味,让苏尔达克心脏狂跳不止
不过这时候他几乎是感觉到第三个人钻进来,却是根本没有看到她的身影,那身体轻灵的就像一阵风。
“额”
他很想提醒一下有些情迷意乱的嘉利,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一只白皙的手就按住了嘉利德克尔的肩膀,将她强行拉了起来。
“从我的帐篷里滚出去”萨弥拉蹲在旁边恶狠狠地说道。
实际上,她也是刚刚才钻进来,她身上还穿着魔蛇之牙的魔纹构装,小队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她都是构装铠甲从不离身。
嘉利德克尔拨开了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咬着嘴唇气鼓鼓地说道
“喂,萨弥拉,我发现你这人真是不讲道理,自己霸占着又不主动争取别人主动的时候你偏偏又要霸占着不放”
大概是不想外面的人听见,嘉利德克尔也将说话声音压得极低。
萨弥拉就像是母豹子一样蹲在那里,一双淡红色的眼睛带着浓浓的敌意,对嘉利德克尔威胁道“信不信我要把你就这样丢出去”
嘉利德克尔愤怒地从苏尔达克的睡袋里爬了出来,对着萨弥拉低声嘟囔着
“你可真是刁蛮任性,就像那些又想当婊子又想装淑女的精灵女们一个德行”
纤细高挑的身体在帐篷里显得很受拘束,看到萨弥拉又要动手,嘉利德克尔连忙服软道
“好了好了,我可不打算和你内斗,我们注定了不会是敌人,现在你的拳头硬,我听你的,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提议,要不然我们俩”
“滚出去”
半精灵弓手眼中迸射出杀气,那样子像极了护食的母豹子。
看到萨弥拉几乎处于情绪迸发的边缘,嘉利德克尔果断钻出了苏尔达克的帐篷。
坐在篝火旁边的好兄弟脑花儿对着嘉利德克尔偷偷伸出大拇指,嘉利赤着脚对脑花儿得意一笑,灵巧地跑回自己的帐篷。
萨弥拉气呼呼地坐在苏尔达克的帐篷里,一句话都不说。
一时间苏尔达克也找不出什么话可以安慰她,或许她根本就不需要安慰
等了一会,苏尔达克忽然发现萨弥拉像婴儿那样蜷缩着身体,背对着苏尔达克,将头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帐篷里其实很冷这是渣男苏尔达克说服自己的理由。
随后他伸出另外一只手臂,搂住在黑暗中瑟瑟发抖的半精灵弓手
苏尔达克小队沿着死亡岭东侧边缘向南前进,萨弥拉和嘉利德克尔骑马并肩而行,仿佛昨天晚上的争执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清晨,石壁上还凝结这一层薄霜。
等到天色彻底亮起来之后,这些白霜和一些结冰就会迅速融化。
石缝里流淌着一些黑漆漆的污水,山路也是显得异常泥泞,或许那根本就称不上路
坚硬石壁缝隙里偶尔会传来古怪的叫声,还有一些爬行和摩擦的声音。
至少山壁表层是找不到任何活物的,但是暗处到底藏匿了多少掠食者,就算萨弥拉也难以分辨清楚。
白天的时候,地狱螳螂是不会从岩洞里出来捕猎的。
只是山岭间的峭壁上,偶尔还能看到地狱螳螂从山崖这边飞到山崖的另一边儿,展开的虫翼在空中发出扑啦啦的声音,给所有人都带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总觉得下一刻它们就会从岩缝里探出头,再铺天盖地的杀过来。
这条死亡岭上具体有多少只地狱螳螂,苏尔达克都已经说不清楚了。
他甚至觉得小队会不会有些太过深入
翻开了老海曼送给他的那张地图,距离下一处狩猎点的确还有一段距离,苏尔达克拉着战马的缰绳,仰头向死亡岭高耸的山壁望去,他有些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