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委屈和愤怒的声音在这小小的休息室中此起彼伏, 乔微并没有理会,手中的笔还是一直动着,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这让廖念珍和洛清歌等人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当然乔微的无视也让廖念珍感到愤怒, 她还记得自己年轻的时候见到这个前小姑子年幼的时候,明明只是一个孩童,但每次和乔微对视, 都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般,那种感觉让她觉得毛骨悚然,无所适从。
因为乔微的不说话而产生的无力感,让廖念珍等人终于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乔微才放下手中的笔, 抬头给了对方一个眼神,冷声问道“说完了吗如果说完的话就请出去, 今日你们说的话侵犯了我的名誉权, 我的律师之后会联系你们。”
乔微真的有些后悔答应谢陶一起来看对方拍戏了,这种吵闹的环境果然最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麻烦,她想要的是休假不是天天面对这种脑残的人以及三岁小儿的幼稚游戏。
“这种睁眼说瞎话,无凭无据的事情,我三岁的时候就不会做了。”乔微冷声道“廖念珍,你还是十年如一日没有进步。当初你和大哥刚刚成婚, 因为对我母亲不肯受你摆弄,所以整日里在我大哥面前哭诉我母亲如何虐待你了,说柳姨如何对你瞧不起, 她们都是封建时期虐待媳妇的恶婆婆,从而离间他们的母子之情。”
“我大哥虽然单纯,容易被你哄骗, 但他胜在听话懂事,对父母孝心有加,所以还是如常对待家人,至于我母亲从你进门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什么人,她又怎么会受你摆弄。”乔微继续道“你当初没有离间成我大哥和我父母,怎么如今想要故技重施,想要将这一招放在我和陶陶身上吗”
“你的谎言太过拙劣,你在我大哥去世后一个月再婚,拿着他的所有赔偿金和房子以及我谢家每年支付的抚养费嫁给了洛传斌,我谢家从始至终也没有阻止过你一次,甚至为了你以后能够对陶陶好一些,支付的抚养费远高于平均水平。”乔微说道“至于我和谢陶之间,我没那个兴趣在她面前提起你的事,也没兴趣诋毁你。”
“你知道你今天无缘无故没有任何证据地来我这里说这么一番话,证明了什么吗”乔微对着廖念珍冷声问道。
廖念珍被乔微眼中的寒气一震,不自觉地跟着问道“证明了什么”
“心理学上有一个概念叫做投射,就是说有些人喜欢把自己的好恶、观念、情绪等归属到别人身上,认为别人也具有想通的特征,就像你现在这样,用你的心理来投射我。”乔微对着廖念珍厌恶道“我很讨厌别人将自己的想法归属在我身上。你今日的这番话正好说明你在心里就这么想你自己。积忮害者,以己度人,而疑人之忮己。”
乔微的话前面很明白,至于最后的话,她们虽然不懂,但是也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话。
谢陶觉得有时候骂人真的需要有文化,如果没文化如她就只能大骂是廖念珍和洛清歌胡说冤枉人,但作为被动反击的一方,难免还是会落了下乘,可是自家小姑就不一样,这又是心理学,又是古文,一看就是很高大上,没点文化水平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她觉得自己以前和廖念珍还有洛家其他人吵架都太没格调了,这年头果然还是读书有用。
论如何优雅的骂人,从好好读书开始。突然间,谢陶觉得自己找到了好好读书的新动力。
乔微不喜欢和人废话,而且她也不想在这里呆着,刚想要离开,就见外面传来一阵掌声。
陆野天正在这个时候直接走了进来,一边鼓掌一边对着乔微道“谢教授,其实您可以说得简单一些,也更明白一些,太深奥了我怕洛夫人听不懂。”
说完后陆野天不顾洛清歌看着他委屈得泪眼朦胧的样子,毫不客气地道“洛夫人,谢教授有些话顾及谢陶的面子不好意思说,给你们留了三分颜面,可是我们只见无亲无故,一些大白话我也好意思说,洛夫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人愚昧,君子蒙冤受屈,真让人为君子委屈。”
廖念珍被陆野天毫不留情地说在脸上,再多的粉底都盖不住脸上泛起的恼意,脸上气得通红,她也顾不得身份,直接对着陆野天问道“陆总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么说有没有想过后果我洛氏集团虽比不上陆氏,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旁边的洛清歌也红着一双眼看向陆野天,仿佛不敢相信陆野天会这么对待自己和自己母亲,遗传泪珠从眼中流出,“阿天,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姐姐对你说了什么,我可以解释”
谢陶听到这话,赶紧撇清关系,“我和陆总可不熟,你们的事自己解决”
陆野天却仿佛看热闹不嫌事大,紧接着道“怎么会不熟我对谢小姐一见倾心。”
看着面前这一堆闹剧,洛清歌拼命挽回陆野天,陆野天不领情对着谢陶献殷勤,谢陶又和陆野天撇清关系,洛清歌闻言哭得更伤心了,顾墨和廖念珍安慰洛清歌,同时对谢陶发出怨愤,怨怪谢陶没有底线,抢自己妹妹男朋友,柳奶奶见不得谢陶受委屈再加上和廖念珍的恩怨上前护着谢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