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月十日零时至十月十五日二十四时进行的六场选拔赛中,边缘猎队分别获得第一场对阵爬行者八十分、第二场对阵深潜者一百分、第三场对阵夏塔克鸟八十分、第四场对阵巨魔五十分、第五场对阵祖各一百分、第六场对阵雪怪九十分。”
“选拔赛最终成绩计算方式采取与单场比赛相同逻辑。”
“去掉一个最高分一百分,去掉一个最低分五十分,剩余四场分数相加后平均那么边缘猎队六场选拔赛最终得分是八十七点五分”
这是一个非常惊险的成绩。
因为它只比第十名老牌猎队yo高出零点五分,差一点儿就没能挤进这一次的决赛圈。
本次决赛只取排名前九的猎队,比往届要求更严格一些,这也是许多老牌猎队没能通过选拔赛的原因之一,要知道,第一大学仅仅正式注册的猎队就有二十七支。
许是察觉到猎场上空略显压抑的气氛。
紧跟着引导员,走在猎队最前方的尼古拉斯微微垂着头、缩着肩膀,眼睛甚至都不敢向四周看一下,态度显得极其谦卑。
刘菲菲与他相彷,郑清感觉他俩现在似乎恨不得缩成一团,躲过所有人的目光。
与两位领队相反,边缘猎队其他三位猎手表现就自然多了。
吉普赛女巫卡门一袭澹红色波西米亚长裙,彷佛女明星走红毯,脸上洋溢着标准的微笑,很自然的向四周挥手致意。
鱼人尹势尼拖着沉重的步伐,眉头皱的老高,注意力完全不在周围的喧嚣上,蒲扇大的巴掌在身上擦来擦去,似乎想把周围的尘土拍开。
看得出,猎场干燥的环境对它很不友好。
还有那个曾经试图购买宥罪猎队的阿尔法新人林炎,不慌不忙走在猎队最后,既没有新人进入决赛的紧张,也没有春风得意的轻狂,反而像个老派的阿尔法,一举一动异常稳重,引得阿尔法院队里好几位猎手连连点头。
“砰”
巨大的声音在耳边炸雷般响起,打断边缘猎队平澹如水的入场仪式。郑清勐然回头,循声望去,恰好看到一朵鲜艳的月桂花从看台上冉冉升起。
几乎同一时间,场上九支猎队都下意识展开了防御战阵,看台上更是如霓虹灯般亮起一排排奥斯特的守护。
就在所有人都没回过神的时候,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清了清嗓子,喂喂了两下。
郑清听着那个略显熟悉的声音,茫然转头看向边缘猎队不出意料,尼古拉斯也是一脸懵逼,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下一秒,朱思老师清脆的声音便响彻整座猎场
“边缘,边缘勇敢向前”
“选拔第九决赛无敌手”
“边缘,边缘一往无前”
“信心我有来饮庆功酒”
伴随着响亮的口号,郑清隐约看到两个三个小女巫正站在看台上,举着几束巨大的月桂花,卖力的左右摇晃。
念完几句台词后,其中一个小女巫歪着脑袋伸向旁边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气势十足要不要再来一遍”
“差不多了吧,”或许因为施展的扩音魔法不够精细,小狐女弱弱的声音同样被放大数百倍,回荡在整座猎场上空“我总觉得最后一句话我们这个年纪能喝酒吗”
“喝不喝无所谓,要的就是这股气势”
李萌同学神气十足的声音接口,继而抱怨道“要重来的,刚刚应该我们三个一起喊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先开口了”
“重来重来”
朱思吆喝着,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又一朵巨大的月桂花从看台上冉冉升起,继而三个整齐的声音喊了起来“边缘,边缘勇敢向前”
当然,她们的加油声也就到此为止了。
四条巨大的青色狐尾从看台中央盘旋而上,如同张开手指的大手,遮天蔽日,罩在三个小女巫头顶,一卷、一收,风平浪静彷佛刚刚那一切都是大家的幻觉。
如果没有头顶那两朵盛开的月桂花。
郑清眨眨眼,转身看向身后的蒋玉,半开玩笑道“我以为,你之前说的让李萌去看台,是给我们加油。”
女巫抿着嘴,板着脸,一语不发。
郑清感觉气氛不太对,连忙转过身,老老实实看向主席台,同时心底为胆大妄为的小女巫们默哀几秒钟除了朱思,大概李萌与苏芽都免不了要被收拾一顿了。
而一旁刚刚就位的尼古拉斯,更是满脸苦笑。
如果说之前进场时,他只是想缩成个球,那么郑清打赌,他现在考虑的应该是哪种魔法让人原地消失动静更小。
“赞美梅林真是一群勇敢的孩子。”
主席台上,木偶人假模假样的抹了抹眼睛“令人感动的呐喊相信她们的口号会鼓舞我们在场的每一支猎队看到那两朵盛开的月桂花了吗那是维多利亚女神毫不掩饰的赞美送给在场所有年轻的猎手”
“不才不是呢”看台中央某个位置响起朱思愤愤不平的声音“那花我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