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
奉公恩赏,十八厘米长缨在。
得偿所愿,抽刀断水水更流。
初春未至,深冬寒心。明智光秀站在中庭,隔着屋墙门院,仿佛望见了义银的内室。
望见了前田利益的肆意妄为,望见了主上的默默承受。
嘴角的血,是牙齿咬碎了内腮。手中的血,是指甲划破了掌心。
但她对疼痛罔若置闻,在刺骨寒风中久久站立。
最终,一声叹息。
自她献上鸠占鹊巢之策,便知道会有今天。
可事实真的摆在面前,心头却是如此苦涩,几欲让她发狂。
这一夜。
有人享受到再续前缘的愉悦,有人体会到舔狗舔到应有尽有的快乐,有人却觉得自己快被逼疯。
明智光秀转身回屋,她不能着凉生病,还需要认真做事,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只有这样,才能留在主上身边,受到他的关注。
选择了这条路,就得走下去,没有后悔的余地。
背影瑟瑟,肩膀打颤,低着头,埋着脸。
她,好像在哭。
一夜无语。
早间,天色微亮,一条身影从义银的内室蹑手蹑脚走出。
环顾四周,见无人察觉,前田利益这才松了口气,喜滋滋朝外间走去。
经过中庭时,忽然一声自身后响起,把她吓了个哆嗦。
“前田大人起得可真早啊。”
前田利益赶忙回头,见明智光秀站姿优雅,就在走廊树影之间,朝她微微鞠躬致意。
暗骂自己太过兴奋,警觉不足,前田利益鞠躬回礼。
“明智大人安好。”
“大人你也安好,真是巧遇,昨晚睡得可好
未见你从主上那边回来,可是聊得挺晚的。”
“尚好,主上也是吩咐仔细,我这人愚钝不堪,还需要主上多多沟通。”
说完又觉得这话略有歧义,脸上一红。
她昨晚一夜未出,还好提前吩咐了同心众给侧近旗本安排住处,才好圆上话头。
旗本都是自己亲信,不会对外多嘴多舌,也好掩盖她留宿主君寝室一事。
明智光秀听得她的话语,亦是面上一寒,皮笑肉不笑道。
“那倒是辛苦前田大人了,只是你快马加鞭赶来,得注意休息。
晚睡早起的,怕是伤身。”
前田利益眯着眼,心头不悦。
我是主上亲口称赞的斯波家首席战将,披荆斩棘,战必争先。
怎么到你嘴里变得如此弱不禁风,句句阴阳怪气。
她硬邦邦回道。
“不烦明智大人费心,我的身体可好着呢。”
说完,鞠躬告辞离去。
明智光秀看着她的背影,优雅的浅笑渐渐僵硬,转而扭曲狰狞。
身体好昨晚可是一显身手了要不是我献上鸠占鹊巢之策,哪有你一亲芳泽的机会。
前田利益一向直觉敏锐,此刻只觉得背后的目光带着恶意,脚下步伐却是不乱。
她不怵。
大家都是入赘的对手,些许怪话怕什么,有胆子刀剑上见真章,只会卖弄聪明的小人。
两人心中同时冷哼一声。
呸,贱人。
待用过早膳,尼子胜久也到了,稍作梳洗,众人汇聚议事厅。
义银在主座之上,下首坐着前田利益,明智光秀,尼子胜久,山中幸盛。
义银扫视当场后,说道。
“将军命我出使越后,为上杉辉虎站台。
我欲借关东大乱的机会,开疆拓土,替斯波家再下一片基业。”
尼子胜久诧异道。
“足利家已经放弃了联姻”
京都的消息还未流传开,她对京中诸事并不清楚。
义银看了眼明智光秀,她鞠躬一礼,对尼子胜久与前田利益两人简单说起这些天的变化。
虽然义银入京时日不长,可足利斯波两家交涉相当激烈,听得她们瞠目结舌。
最后,知道义银为了救助高田雪乃和出使关东的身份,竟然默许足利家送来纳彩之仪。
尼子胜久微微摇头,前田利益眉头紧锁,皆是难以接受。
尼子胜久说道。
“主上,此事风险极大。
斯波家领地距离越后国太过遥远,您下关东,家中如何能支援得了。
况且斯波家立足未稳,正是踏实根基的时候,关东开疆实非良策。”
义银点头。
“你说的不错。
如果是太平年份,我会选择消化领地,用几代人的时间慢慢耕耘。
可如今是乱世,近幾之战才刚结束,幕府都是风雨飘摇,将军亦是自身难保。
如果我家不能力争上游,一旦纷争再起,这二十万石领地决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