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就是明智光秀干的。
被明智光秀坑了这么多次,义银已经习惯,如果出现意外找不到缘由,就下意识把锅扣在明智光秀的头上。
但这一次,他还真是猜对了。
这件事的主导者的确是明智光秀,但义银也的确没有证据。因为明智光秀现在正在伏见城与丹羽长秀谈判,将军跑路事件与她无关。
义银问道。
“将军身边,护卫几何”
蒲生氏乡说道。
“据说带着近卫数十人,可儿吉长与柳生宗严也在其中,沿途的三好义继与荒木村重都是派兵礼送出境,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义银点点头,稍稍安心。
足利义昭可以跑,她在京都,反而不利于斯波家与织田家苟合。
毕竟,义银这次上洛举义旗,用的是幕府的名义。一场仗打得虎头蛇尾,最后却是双方握手言和,甚至寻求联手扩张。
如果足利义昭这个空壳将军咬牙不肯与织田家和睦,反而容易让扛着幕府大义的义银很为难。
现在这样也好,足利义昭自己滚蛋,义银算是少了个政治负担。
但足利义昭跑归跑,绝对不能死在路上,她要是死路上了,许多事就扯不清了。
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外人难免会怀疑斯波织田两家苟合,联手做掉了这个有名无实的将军。
虽然足利义辉死后,天下武家对足利义昭这个继位将军的正统地位,始终抱有怀疑。
但足利义昭终究是义银与织田信长一起扶上台的足利将军,真要在这个时候死得不明不白,这盆污水很难洗干净。
可儿吉长是足利义昭从兴福寺带出来的旗本笔头,柳生宗严是有剑豪实力的幕府大目付。
有她们两个带着亲卫跟随,至少能保住足利义昭的平安。
就算足利义昭倒霉死在外面,几十号人也不会是无声无息,总能查出个因果,不会让义银背了这个害死将军的黑锅。
义银想了想,叹道。
“天要下雨,爹要嫁人,既然留不住,就随她去吧。”
对足利义昭,义银的心态很复杂。作为足利将军,她是不合格的,给义银惹了很多麻烦。
但另一方面,她是足利义辉的亲妹妹,是足利将军家亲支唯一的独苗,义银也不愿意对她下狠手。
这会儿,足利义昭选择自己出走,也是让义银松了一口气。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现在,义银不用再烦恼该安置足利义昭的问题了。
迟疑了一下,义银说道。
“氏乡。”
“嗨。”
“准备一下,我们该回去了。”
“圣人是要回京都”
“不,先去多闻山城看看。”
蒲生氏乡意外看了眼义银,却发现义银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将军突然离京,圣人却不急着回京,反而要去多闻山城绕一圈,所谓何意
船长室,丽璐在克莉丝汀娜面前转动身体,向她展示自己刚到手的新衣服。
“看看,这是荷兰传来的最新款式,我花了整整一个金币,让堺港的佛罗伦萨裁缝帮我做的。”
丽璐穿着黑色紧身开领小胸衣,下裹着灰色半裙,三条系带自由悬垂,随着丽璐的转身而飘动。
克莉丝汀娜摇摇头。
“够了,你晃得我头晕,请停止你的发青,愚蠢的丽璐女士。”
丽璐撇撇嘴,用手指挑衅般的勾起克莉丝汀娜的下巴,挑挑眉。
“伱这是害怕了慌张无助的克莉丝汀娜,你担心大领主阁下被我的魅力折服,再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分散到你身上。”
克莉丝汀娜冷笑一声,顺势把丽璐抵着自己下巴的手指握住,一个翻腕把她手臂反剪,疼得丽璐哇哇大叫。
“美丽又温柔的克莉丝汀娜,我知道错了,你轻一点,该死的,你弄疼我了。”
稍稍教训了得意忘形的丽璐,克莉丝汀娜便松了手,说道。
“我不得不提醒你,丽璐。
大领主阁下不是那种肤浅的小男人,他的心里装着自己的事业,请你不要用你那些下作的思想,去玷污他。
他之所以与我们达成了情人关系,并不是他自甘堕落,而是寻求外援的无奈选择。
你如果想要让大领主阁下垂青于你,保住你情人的身份,就把这种古怪的挤沟服饰丢掉吧。
用你那所剩无几的脑仁仔细想一想,该如何更好得为大领主阁下服务,才是正途。
而不是在他面前下贱的摆手弄姿,就像是一个来自阿姆斯特丹红灯区的。”
丽璐不服气得指着开领处的浅沟,说道。
“怎么了懂得取悦男人而且你又怎么知道,大领主阁下不喜欢这个
像他这种循规蹈矩的高级贵族,也许这辈子都没享受过阿姆斯特丹的特殊风情,万一他很喜欢。”
克莉丝汀娜骄傲得挺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