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尸体”十人长道。
吴达和另一个十人长闻声走过去“什么尸体”
同伴看到吴达,也叫道“二当家的,这里有个尸体,王栋是被人捅了喉咙的。”
吴达愣了下“王栋”
尸体已经被从积水的坑里抬起来了。
浸泡在水里的部分非常光滑,这种触感令人恶心。
马贼和同伴撕了旁边的树叶擦着,嫌恶的丢掉。
吴达和十人长们走下来,看到尸体的眼睛,都憷了下。
无论哪个角度,这个圆瞪的瞳孔都感觉像是他正在盯着你。
“把他眼睛弄一下”十人长恼道。
马贼忙应声是,摘了两叶子给遮在那眼上。
“嘴巴也遮下。”另一个十人长道。
总觉得他好像会忽然开口说话。
“呃。”
马贼又摘下一片,盖在了他的嘴上。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乍一眼看上去很滑稽,可是看久了给人的感觉又非常难受。
总觉得那叶子下面的眼睛眨了下,嘴巴动了下。
总之,马贼觉得自己后背毛毛的。
吴达倒从来不在意这些细节,他蹲下来,捡起旁边的树枝戳开尸体喉咙受创的位置。
“一刀死的。”旁边的十人长道。
吴达神情冷酷,眉眼又皱到了一起,脸上的疤痕顿时像聚在一起了的蜈蚣。
“不是刀。”吴达道。
他在四下张望,又抬起头,朝上边的破败的墙垛望去。
“应该是上面扔下来的。”
话音刚落,他双眸睁大,崖上一块三人合抱的大石头正在缓缓下滑,朝他们这里砸了下来。
电光火石,吴达应激性拉起一个十人长往后躲开“快跑”
“轰”
巨石自半空跌落,面前的尸体和马贼瞬息消失。
集合的声音远远就能听到了,下边墩台守岗的马贼们都好奇的出来看着。
他们抬头望着东北方向,望的脖子都酸了,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一下大雨,一下又沉闷的难受,这天气真他娘的烦。”一个马贼站在墩台上面,对同伴说道。
同伴岁数略大些,已有四十好几,他背着手一直盯着那边看,看着那些灯火聚来,又各自散去。
“山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同伴嘀咕。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一直都跟你傻杵在这呢。”
同伴皱眉“我怎么觉得那么慌呢。”
“人老了,多疑,”马贼回答,回身朝山下看去,“欸,站在这里看过去,还挺好看。”
同伴仍望着山头,说道“你不知道,我刚来这的时候,这里天天被剿匪,平时都是从山下攻进来的,有两次却是山上直接冲下一堆官兵,连夜偷袭,把我们一顿好打。”
马贼好奇“还有这种事”
“都几十年前了,”同伴叹道,“他们是从那边徒云坡上来的,回风帮差点被全端了,回风帮的独眼瞎带着仅剩的三四十人连夜跑了,在北边那野人洞里藏了两个月才出来。后来回风帮和我们一起,把那一片给堵了,这才好点。”
“所以现在”马贼朝那看去,心慌道,“有可能是那边来剿匪了”
同伴也是不安,摇了摇头。
离他们最近的火把黯淡了下去。
同伴道“去,那边的防雨罩可能漏了,水给渗进去了,你去弄弄,别让火熄了。”
马贼不想干活,但架不住同伴资格老,只好烦躁的跳下墩台,从墩台里拿了个用过的老的防雨罩过去。
走路走的流里流气,他过去站在旁边的磐石上,俯身检查火把。
“咚。”
后脑一痛,他捂着脑袋回头“谁啊”
同伴遥遥的看过来“咋了”
“有人拿东西砸我”马贼叫道。
“这是风大吧”
“你看现在有风吗”
话音刚落,后脑又挨了下。
马贼大怒“谁啊哪个混蛋”
“是我呀。”
黑暗里面忽然响起一个小女童的声音,还带着笑意。
马贼一愣,眨巴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怎么了”同伴问道。
“你没听到”马贼叫道。
“听到啥”
又一块石头砸了过来。
“喂,我在这呢。”
马贼捂着脑袋回头,什么都没有。
这下扔的重,都感觉肿起来了。
他扔下灯罩跑回墩台,抓起自己的大刀跑了回来。
“谁给老子出来”
同伴也拿着大刀跑来“怎么了”
马贼盛怒的四下望着,耳朵也机警的竖着。
忽的一凛,看向不远处的小山坡。
“那边”
马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