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变得很小,正翻入了一家大宅。
宋倾堂回头朝他们的来路看去,忽的一愣。
他这才发现,这个女童所走的路完全是笔直的一条线,有路走路,没路翻墙,管你前面是商铺还是宅子。
这样着实省了很多的路,可是也真的太一点道理都不讲了吧。
“客官,客官。”掌柜的带着一个伙计跑了上来。
“是我嚷什么”宋倾堂不耐烦的叫道,“瞎了你的眼,小爷我都不认识了”
掌柜的一顿,这才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哎宋郎将”
宋倾堂暴躁的挥手,不想理了,继续看着远处已经快要看不见了的小女童。
街道上边渐渐开始热闹,回来的人比肩继踵,成群成片,说话的嘈杂声渐如热水沸腾,逐渐变大,似雷从远处滚来。
而小女童像是逆流的舟,跟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在高空俯瞰,整座京都像是大张的口,她是笔直的箭。
不过,似乎也不是完全直线的,待她直入人海后,她偶尔会避开一些房子,也恰好能避开许多人群,所行的路线,仿若之前都已经看好了。
不过,她要去的那个方向是
宋倾堂一愣,阿梨要去重天台
他眨着眼睛,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宋倾堂转身朝楼下跑去。
“宋郎将”掌柜的见他跑下来,开口叫道。
宋倾堂拔腿跑了,速度飞快。
郊祀繁复,程序礼节一重又一重。
夏昭衣走的不紧不慢,因为知道自己完全赶得上。
南城门已在眼前,她轻松翻了过来,城门外满是卫军,她望了望,最后朝东边走去。
天高云淡,秋风清朗,落叶枯黄在地,连着道旁清溪,还有不少抱立枝头残守,有疏有密。
夏昭衣上到一座遍是斜径的半山,而后改道南边。
远山钟声高鸣,响彻云霄,似千浪共卷,涤荡天地。
夏昭衣止步,已能看到天边的圜丘了。
圜丘共九层汉白玉圆坛,每层十二陛,全高六丈,建于八十年前,比前朝的承天台要多出足足六层。
圜丘往北是登步街,宽十丈有余,长达百丈,尽头是天乾殿,供奉先皇和神龛。
钟声仍在继续,回音悠远,绵长天边,四周天灯高悬,极为壮丽。
宣延帝还没有来,九重台下的人在视野里变作了很小的一点。
守卫守着,礼官立着,圜丘四周祭品都已陈设完整,神位严谨,神器规整。
夏昭衣在山崖边坐下,将浩大山河收入眼底,最后目光投向了重天台另外一边的山脉。
越是乱世,越要祭天。
越要祭天,越会有人想要作乱。
如果是她,想要破坏这一场祭天,会用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