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五说道。
詹陈先生看着他撑伞跑了,叹息一声,朝身旁的廊道望去,抬手轻轻抚着身侧的檐柱。
险些,这些老伙计也要葬身火海了。
宋倾堂睡在另一边的厢房,昏昏沉沉,几个亲卫在照顾他。
门口还有三四个少年,衣着显贵,皆为富家子弟,正站在雪地里很轻很轻的说话,愁眉不展。
远处渐渐传来几个声音。
“我说了一句那皇帝是狗,被我家先生给骂了,”一个声音恼怒的说道,“他说我放厥词,说我无知小儿,可我觉得我没说错。”
“詹陈先生真是拎不清,”另外一个声音说道,“我也觉得你没有说错,那皇上都想要了我们的命了,而且还连夜逃走呢,丢死人了。”
“他不是拎不清,他是自己跪了一辈子,忽然发生这种事,我看他缓不过来。”
“也是,咱们还小,跟他不一样,不过我们家李先生就没这么凶。”
“嗯。”
两个人的声音是经过的,边说话边朝外边的大门走去。
隔着院墙,几个少年闻声移动着目光,待他们走远,少年们的目光看向人群里体型最瘦的诸葛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