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位少侠,”男子抬手抱拳,说道,“请问两位少侠,可是桃溪村人”
“对,”支离说道,“你有何事”
“在下想打听一人,”男子说道,“一名少女,年约十四十五,非本地人士,应刚到桃溪村不久,大约不出四个月。”
支离眉梢一挑,带上本地口音说道“你一个江湖人士,好端端的打听一个妙龄少女作甚”
男子顿了下,说道“她,呃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失散多年你还能知道她来桃溪村五个月不到啊”
“我是多方打听到的。”
支离上下打量他,男子约二十七八来岁,其貌不扬,但一双眼睛明亮,很是有神。
支离摆摆手“这些年来我桃溪村的人那可是太多了,你说的十四五岁的少女,我们这里一找一大把,你找别人吧,没空搭理你。”
经过男子后,支离侧头对夏昭衣说道“这人一看就是说谎,我去街上随便拉个人,找他问一个十四五岁的外来少女,估计张口就能给我说出二十来个。这人都失散多年了还能找到这,鬼信,说不好是人贩子。”
声音故意说的很大,让这男子听到。
夏昭衣被他煞有其事的模样弄笑了。
一离开这边,去到乡道,支离的神色便变了,肃容说道“小师姐,该不会是找你吧”
“听上去像是来找我的。”夏昭衣说道。
“也不知是敌是友。”
“那把大剑看着怪吓人的。”
“切,”支离一脸不屑,“咱们还怕他”
“我还得住个十来天才能走。”夏昭衣说道。
想想也是,支离点头。
一路回去,支离猜测这个人会是谁派来的,但着实难猜。
明面上知道夏昭衣在临宁的,只有老者,赵宁,夏昭学,沈冽。
夏昭衣在给沈冽写去的书信里面有提过,这几个月份可能都会留在临宁。
而暗里便着实说不清了,不管是赵宁,还是夏昭学,还是沈冽,他们三人目前状态都并非孑然,身边皆有成群的人。
以及夏昭衣这些年虽说是游居,但期间拜访了不止十人,所以,有人早就留意上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
市集清淡,街道几乎无人,只有零星几个铺子和摊位还在。
支离去这几家各买了点东西,并特意付了三倍价钱,因为觉得这种况景了还出来摆摊,极有可能太缺钱。
离开市集,才上乡道,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支离和夏昭衣循声望去,一支近一百人的兵马从远处乡道往东南奔去。
在这里住了几个月,经常能看见军队往来,但都只有二三十人,像这么大的规模的,还是头一次。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支离边走边说道,“难道跟征兵有关”
“征兵不会出动这么多骑兵。”
“会不会有人闹事。”
“二十人以下闹事,那些小吏当场可以对付,二十人以上闹事,出动的就不止这一百骑兵了。”
“这是为什么”
夏昭衣莞尔“因为闹事可以情绪传染,但凡有了出头之人,其余人很容易被煽动和效仿,区区一百人,镇不住。”
“那小师姐觉得这些人是去干什么的”
“不知道,”夏昭衣说道,“跟我们的关系应该不大。”
话音落下,她眉心微合,朝前面一排土坯木屋望去。
那排老屋经风沐雨,岌岌可危,早无人居住,一个块头不小的男人藏在墙垛里,另一边也许望不到他,但这边这个角度,他的背影一清二楚。
而且,看着着实眼熟。
夏昭衣足尖一挑,一块石子弹起,落在她手中,她一抬手,反手朝那身影丢去。
男人惊了跳,捂着后背,当即回头,目光带着盛怒的杀气,落在夏昭衣和支离身上。
两个少年毫不露怯,扔石头的那位饶有兴致的双手抄在了胸前。
“现在和我们有关系了。”夏昭衣说道。
“他是谁呀。”支离问道。
“不知道,”夏昭衣说道,“据说他们三兄弟长得一模一样。”
抄了一条最隐蔽,但也最远的路,夏昭衣和支离带着杨长军回去。
支离头一遭见到杨长军,频频朝他望去,好奇这世上是否真有两个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杨长军则忍不住数次朝夏昭衣看去,当初只远远看过那么一两眼的小丫头,现在像雨后春笋一样,蹭一下长高了。
一路几交流,回去后,夏昭衣带杨长军去了书房。
书屋满是墨香,案牍上的镇纸所压着的这张生宣,上面已被写了数个字,笔都还搁在一旁。
写字之人未写完便走,可见随性。
杨长军粗略打量,看样子,他们在这已住了一段时间了。
恐怕打死宋致易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