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剑客上前,手中拿着一叠纸“大人,您看这个。”
范竹翊和余小舟好奇看去,见东方十一页页翻下去的纸张上所写,竟都只有“夏昭衣”三字。
“啊呀,”东方十咂了下嘴,“风清昂现在的目标,竟是夏昭衣。”
范竹翊说道“你认识风清昂你是什么人”
“你呢”东方十掀起眼皮朝他看去,“二位的姓名,好像至今未说”
范竹翊看了余小舟一眼,说道“我叫林申。”
余小舟说道“我叫余小舟。”
“余小舟”东方十挑眉打量他,目光一转,看向范竹翊,“阁下,真叫林申”
范竹翊暗道不好,看此人样子,好像认识余小舟这名。
便在这时,范竹翊瞅见了那两名剑客所携长剑。
剑鞘上的纹络图桉让范竹翊皱眉,似曾见过。
“我不日前救下一人,不知这位林老先生可认识她,”东方十似笑非笑,“她叫,林清风。”
范竹翊一愣,余小舟不如他会隐藏情绪,直接瞪圆了双目。
“哦”东方十道,“看来,认识呀。”
“她现在在何处”范竹翊沉声问。
“别急,”东方十上下打量他们,冲手下轻轻扬手,“抓起来。”
范竹翊和余小舟大惊“干什么”
“带你们去见她。”东方十说道,声音仍慢慢吞吞,置满妖娆。
穿过这片暗黑屋室,沿路都是尘埃,地面仍坑坑洼洼,但不论走到哪,那些枯骨尸骸都不缺席,墙面还有无数隐藏着的小机关。
一直去往深处,尽头是一间暗室,门前躺着两具尸体,跟这些剑客身上的衣裳一样,佩剑也一样。
范竹翊一眼看到一具尸体脖颈上扎着的银针,从伤口处的血液猜测,或许此乃雪仙翁。
石门边有多处损毁,这机关之密集,果然像是风清昂的手笔。
里面的屋室构造如胞宫,一地的纸,写着一地的“夏昭衣”。
东方十拾了几张看,便无兴趣,踩着满地纸打量周围,脸上神情颇是玩味。
余小舟有些怕他,但忍不住又要去看他这张脸。
其人很怪,总似笑非笑,但自方才一遇至今,没见他真正笑过。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范竹翊道,“风清昂人呢”
“我们也在找他,”东方十澹澹回道,“他欠着我们孟公三条命呢。”
“孟公”
东方十侧过身来,挑起左边眉毛“差点忘了一人,沉谙,是你什么人”
范竹翊微微抬首“敌人。”
余小舟皱眉,扭头看着他。
“何故问他”范竹翊又道,“他又是你什么人仇人敌人”
“陌路人,”东方十收回目光,朝另外一边走去,边道,“只是要对付阿梨,就得连沉冽一并除去,要对付沉冽,沉谙便是他的掣肘。”
范竹翊嗤笑“你怕是不知,沉谙已经被他们关押快半年了吧。”
东方十没再理他,看了眼满地的“夏昭衣”,道“三平,再有小半盏茶的功夫,我们便该走了。”
“这么快,”手下剑客说道,“大人,此地一半都还未探明呢。”
“探不完了。”东方十道,目光看向门框上被损坏的一处机关。
那处机关,是他们过来时便已先被人毁了,除了那机关,他们一路过来还遇见不少尸体。
尸体腐烂不超过半月,而风清昂,这么多新鲜的尸体,他怎会“浪费”。
若他回来过,要么剖了,要么食之。
若他没回来过,外面对他有兴趣之人,应该会留下那么几双“眼睛”,一直在这盯着吧。
不管有无,此地都不宜久留,现在走,刚刚好。
一只大鸟扑翅,掠过村野,冲向广袤盛大的衡香城,落入衙门。
一个士兵上前解开大鸟脚上的竹筒,看了眼后,立即跑向后堂。
很快,今日坐班衙门后堂的夏俊男差人去知语水榭,不多时,知语水榭的总管事徐寅君亲自跑出来,往文和楼而去。
夏昭衣看完纸上内容,道“红衣男人,面相俊秀,带着八名剑客。”
她将纸条递给沉冽“乃阮家里南边的那座山。”
自阮家里回来后,夏昭衣的确留了“眼睛”在那边,打算守株待兔,想撞撞运气,看风清昂会不会过来。
但怕打草惊蛇,被他察觉,所以这“眼睛”留得不多,一共只派了三人。
现在看来,原本要等的“兔子”没等到,等到了另外一群人。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离门最近的徐寅君过去看,是宁安楼的伙计。
徐寅君赶忙为他让路。
“阿梨姑娘”宁安楼的伙计过来,喘着气道,“出事了那个叫余小舟的小兄弟,他和范老头一起被抓了他们今日去了阮家里,入了一个地道后一直没出来,我